“我们金丘县城向来没有这个说法,你既然说有人仗势欺人,那就把这个人的身份说出来,大家伙一块帮你讨回公道!”
“对,我们带你们去县衙,我们县太爷最是公正严明,不畏权势!”
“说说看,到底是怎样人,黑心肠到这个地步……”
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是群情激奋,这让柳氏心里头几乎乐开了花,但面上仍旧悲悲切切,拿着帕子抹了一把眼泪,“这人姓夏,就是前段时日皇上封的安乐乡主!”
“她哄骗我家两个女儿到她那夏记做工,现如今又拦着两个孩子不让回家,张口问我要三千两银子……”
柳氏絮絮叨叨地控诉夏明月的“恶行”,却没注意到底下那些聚集的人群此时已是鸦雀无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觑,片刻后十分尴尬地笑了笑。
“这快晌午了,我得赶紧回去做晌午饭了。”
“衣裳早起就泡盆里头了,天气热,再给泡臭了。”
“这出来是摆摊做生意赚钱的,不是来看热闹的。”
“刚才我好像听你说夏娘子是黑心肝的?”
“瞧我这张欠嘴,咋就突然说胡话来了呢,肯定是刚才被附身了,赶紧到日头底下晒晒,拍拍后背……”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特别慌乱。
有话的找话来说,没话说的或摸摸自己的鼻子,或搓搓手,讪讪地笑上一笑,而后便赶紧急匆匆地离去。
眼看着原本群情激昂的人顿时少了大半,柳氏顿时一愣,原本的悲切在僵在了脸上,但在看到底下还是有那么一些个年岁跟她差不多,或是比她大的妇人还眼巴巴地看着她时,也是松了口气。
别管怎么说,只要有人就行!
然而,就在柳氏抹了一把眼泪,想着再次开口痛斥夏明月之时,底下一个妇人将手中的竹篮子放在了地上,伸手叉了腰,指着柳氏便喊了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说夏娘子的不是!”
“就是,哪个旮旯里头蹿出来的臭老鼠,大庭广众编排夏娘子,你这是老鼠喝了酒,就不怕猫了?”
“刚才你口口声声说你家闺女在夏记做工,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邹家姐妹吧,这邹家姐妹都那么大,你有脸说是人家娘,我看你是小妾上位,便忘了自己出身吧。”
“把人家姐妹两个逼到离家出走的地步不肯罢休,还想着要回去打发嫁人,贪图她们姐妹俩的嫁妆,你这脸咋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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