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是处处为她打算。
当年她与裴靖安的婚事,便是太后精挑细选的,只是再挑选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人心易变。
而在新皇登基之前,太后已经逝世。
如若不然,谢灵瑜也不至于这般轻易就被圈禁。
“祖母,我扶您到那边先坐下吧,”谢灵瑜瞧着太后神色似有些激动,怕她上了年岁骤然遇到大惊大喜之事,会引发身体不适。
太后拉着谢灵瑜一块坐到了殿内靠窗的贵妃榻上,宫女们很快端上来了茶饮。
不过谢灵瑜忙着回太后的话,竟也一时顾不上喝了。
“先前你病重,曹太医回来之后说,你身子已是大好了,”太后似乎还不放心,如今见着她本人,当然不会放过询问的机会。
谢灵瑜眼睫轻眨,一双秋水涟漪的黑眸水润润的看向太后。
“祖母放心,我早已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回来长安。”
太后倒是被她方才那笑意晃了眼似的,姿容出众的少女,眼波流转间竟是一股风流韵态,又有一点还未彻底褪去的稚嫩,就跟春日里将将要盛开的花骨朵般,说不出的娇艳美丽。
不得不说,上了年纪的妇人实在是喜欢这样颜色鲜艳的小娘子。
更别提这个小娘子还是自己家里的。
“这次回来,你可不许再回劳什子的上阳宫,”太后正色。
谢灵瑜被太后口吻逗笑。
却不想太后幽幽一叹:“你阿娘说好听点是胆小,怕惹事儿,说难听点便是愚朽,哪有将你这么小个的孩子扔在那么远地方的道理。若不是想着你阿耶……”
提到先永宁王,太后戛然而止,显然也知自己失言了。
谢灵瑜竟有些想不起来,前世她初回长安的场景了,那时候应该是她快要及笄,碍于实在拖不下去了,要不然她的及笄之礼也要耽搁,阿娘这才允了她回长安。
而那时候入宫,也是阿娘带着她。
早早通禀了太后,老人家一早便等着,也是极亲近的,却又不像现在这般。
如今想来,太后那会子也是顾忌韩太妃。
虽说以太后之尊,并不需要瞧韩太妃的脸色,但是自打先永宁王为救圣人,替圣人挡了那致命一剑,这救命之恩自然是记在了圣人和太后心中。
对于谢灵瑜和韩太妃这对孤儿寡母,自然是百般恩宠。
这些年来,光是赏赐给永宁王府的东西,便是比圣人的亲儿子还要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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