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算是整个村子里第一个考上高中的人,家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很高兴。
大家伙有说有笑地一起干活,还是很热闹。王伟峰他们家的大姜不算很多,吃完午饭下午三点过就过磅称重结算了,一共卖了1万2千多。妈妈拿到现金第一时间就把之前三叔给垫的钱都还了,剩下的小心翼翼地收好藏了起来。
王伟峰之前就计划了很久的事情终于石头落地了,这也算是他这一世第一次改变了家里的状况。王伟峰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前零零散散的记忆,发现前世这个大姜卖的真的很窝火。
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大姜那是妥妥的卖方市场,家里有大姜的肯定掌握市场的主动权。但是妈妈像大多数普通农民一样贱卖了东西,这件事情之所以对王伟峰来说记忆深刻,是因为之后的好多年都被父母邻居提及。
现在的农民大多只关心努力干活,本来就没有足够抵御市场波动的能力,再加上缺乏对市场的了解,辛辛苦苦一年种植的农产品不但不能赚到钱还可能劳心劳力地损失不少。农产品的利润不是被中间商赚走了就是被源头收购商拿去了。
就拿王伟峰家来说,这些大姜前世不但收购价格低三分之一,好像只有7块多一斤,而且还是打欠条。
爸爸打工回来后光是要账都跑了好多次,王伟峰也跟着去过一次,现场要账的人都坐满了那个人家的屋子,现场抽烟的人又多,那个烟雾缭绕的场景给王伟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拿到欠款是绝对不可能的,王伟峰和父亲在那个刮大风的天气里苦哈哈地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地空跑一趟。
收购大姜的人也不是不认账,就是说没有回款,一直拖着。直到过年才要回一半,还是爸爸和三叔,四叔几个人找了一个熟人说情的结果。
剩下的欠款直到第二年夏天麦收过后才全部拿回来,中间争吵甚至打架都似乎有可能。至于要账的难处,王伟峰只是去过那一次,父亲没有讲太详细,但是至少王伟峰很少见有人腊月三十年除夕还去要账的,尤其是在96年,农民工还不是太很常见的年月。
王伟峰知道家里的情况,前两年农村统一规划宅基地的时候家里拿所有的积蓄翻新了房子,但是只整好了正房四间堂屋,剩下的灶屋和院墙都是临时糊弄滴。爸爸妈妈又是节省惯了的人,自然吃的也不好,后来爸爸妈妈身体不好肯定也和这些有关。
妈妈顺利的把欠款都还上了,她面露笑容,心里肯定也很高兴。这个年代虽然不是说万元户很稀奇,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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