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存活过的最后一点痕迹淹没。
用力将土堆上方散碎的泥土拍实,艾丝特走向旁边最近的树干,在上面刻下了“加尔温·莱普勒斯之墓”的字样。
她犹豫片刻,没有留下任何墓志铭,说到底,今天跟她交流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阿蒙的分身,艾丝特并不清楚加尔温会想留下些什么。
她曾经在铃兰花街见过的人或者结下的仇,现在回想起来,艾丝特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微妙的旁观者。
也不知道那株向日葵还在不在。艾丝特望着用鲁恩语刻好的名字,这么想道。
她扛着沾满土灰的铁锹,拎起行李箱往更深处的山林走去。
——
艾丝特最终找到一处幽静的山谷,她坐在根须虬结的大树下,行李箱已经被她埋到了另一个地方。
原本她是想要烧掉所有东西的,但是这里是山林,生火的话更加麻烦,所以她最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她用肩带将装着金币的袋子跟挎包绑到一起,这就是她要带走的全部行李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有最重要的关键环节。
艾丝特重新打开放置着单片眼镜的盒子,她的指腹蹭过细链末端的黑曜石,逐渐平复自己没来由烦躁的心境。
她很快进入冥想状态,在脑海中勾勒出温和的光团,并不断让它放大与延伸,艾丝特没有放开对外界的感知,而是在心底里注视着脑海内的光芒,不断向它重复一个问题:“如何利用这副眼镜?”
等到她因为剧烈头痛而睁开眼睛的时候,艾丝特已经听清了那隐约中带着嗡鸣声的答案:“戴上它。”
艾丝特皱起眉头,轻拍着前额试图让自己的头痛缓解。
她在这个问题上耍了小心眼,也就是说“使用它寄生”和“利用它晋升”的方法是相同的,戴上这副眼镜就行。
之后会有特殊的反应?
在脑海中的剧痛消散后,艾丝特没有再犹豫,很果断地把单片眼镜从盒子里取出来,镜腿扣往耳后,她缓缓将那右眼处的镜片架在鼻梁上,贴合到自己的脸上。
剧烈的嗡鸣声从艾丝特刚刚恢复平静的脑海中炸开,她的右眼中明暗交替,再度浮现圆环星形的符号。光芒与嗡响由内而外地扩散,穿透她的头,也像浪潮般冲刷着她的灵魂。
艾丝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似乎看到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
在倾塌的高楼大厦间,握着一枚祈福玉坠的年轻女子毫无表情地站在窗前,她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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