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克莱恩自己准备好这出表演了。
——
红色的烟头在黑暗间一闪一闪,让憎恨烟味的人,很容易生出将它掐灭的冲动。
这间发霉的客房里没有点蜡烛,甚至连壁炉都没有点燃。
在这个季节,总有种逐渐变沉重的寒意徘徊不去,更别说住在这间屋子的旅客打开了窗户,让比屋外还要恶劣的空气能散出去,屋里的温度与外面的街道差不多低。
大开的窗户外,是东区一片寂静的街道,相距很远才有一盏勉强运转的路灯。
没有多少窗口还亮着光,这里的住户们即使有部分装得起煤气灯的,在这个应该入睡的时间点,他们也没有谁会奢侈地开上一整夜灯光。
所以阴影笼罩了巨大部分的街道,如果有一道影子在其中移动,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一片黑影沿着老旧旅馆的外墙攀爬,从窗口边缓缓流动,仿佛一滩墨水般淌进了屋子里。黑影蠕动着从地面竖起,变成更加立体的形状,转化为完整的人形。
这个人仍然紧紧裹着黑袍,只是笼罩面部的兜帽下,传来一阵被呛到的轻咳。
“不喜欢烟味?”嘶哑的笑声响起,像是一条吐信的蛇,那点红色烟头晃动了两下。
黑袍人轻轻挥动袖子,逐渐直起身体,他没有再靠近,而是与对方保持了距离:“喜欢,但并不习惯。”
“你是极光会的人。”
“我需要金镑。”
巴那贝让秘偶掐灭了烟头,随手将那根烟弹飞,让它滚落到紧闭的房门边。
秘偶用脚随意地将烟头扫到门外。
黑袍人的脑袋转动了一下:“这种行为很恶劣,容易引起火灾。”
巴那贝只觉得好笑,自己竟然被一个邪教徒给说教了:“好有道理,十分愧疚,难道你还是个老师吗?”
黑袍人竟然点头了:“是,我在东区的学校当过几年老师。可惜的是,现在我已经不能留在那里,继续为年轻的羊羔们指引迷途了。”
“那你还是别去的好,将学生们教成了信徒,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会怎么想。”
黑袍人轻笑起来,简直就像是完全不理解巴那贝话里的嘲讽:
“他们的父母当然也会成为主的信徒,主存在于每个人、每件事物之内。于末日来临之际,主将建立地上圣所,庇护愿意侍奉、忠心赞美的信众……”
巴那贝觉得这个话题没法聊,要是他继续在嘴上试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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