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厉声反驳道:“你受我香火,却不办实事在前,我为何还要虔诚于你?既是如此,又何谈大逆不道。”
许伯安厉声道:“我可曾向你要过香火,要过贡品?你自顾自的前来,奉上香火贡品,便向我提出要求,要我照办。我若不办,你便诋毁我,辱我骂我!若是这样,我还做什么神仙,不如去做你家的奴才好了!”
牛十二闻言,似乎觉得许伯安说的颇有道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时之间沉默了。
许伯安又道:“倘若一个人上香上酒上水果,祈愿明日降雨,好卖他的雨伞,另一人上香上肉上吃食,祈福明日天气晴朗,他好染布去卖,你说我是该听谁的?又该顺谁的意?倘若我满足一人,另一人是不是便可以像你一样,堂而皇之的来我这里打砸非礼,肆意辱我!倘若我两个人皆不满足,他们二人,是不是就能联合起来在这里砸墙揭瓦,毁我庙宇!那若是这样,我又当如何去做?”
牛十二听到这里,已然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综上所述,牛十二,你可知罪!”许伯安加大了声音,厉声喝道。
牛十二闻言,心头一惊,双膝一软,终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喊道:“牛十二有罪!牛十二有罪啊!”
牛十二再度抬头,许伯安便看到了他的额头上,殷红青紫一片,显然是实打实的磕了一个。
许伯安见牛十二泪流不止,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牛十二哽咽道:“我只恨自己无能,不能够替父出工,让我父亲在年迈之龄拖着病躯前往矿区挖矿,最终落得个和我一样的残废下场。无法安享晚年!”
许伯安闻言,也不由得为父子俩感到一阵伤心,轻轻叹了口气,许伯安开导道:“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人生苦短,经历即命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便是再哭,再闹,也无法为你父亲的康复带来什么好处,不如直面生活,尽力而为吧。”
牛十二目光呆滞的说道:“神仙爷爷,我苦啊,父母四十余岁方才成亲,诞下了我。我自幼苦楚,三岁丧母,十岁残疾,至此三十余年尚未成亲,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本与父亲相依为命,却又蒙受矿难,父亲九死一生,我却无钱为他医治,我心愧疚啊。”
许伯安道:“众生皆苦,你能活下来苟且至今,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你就已经比很多人不苦了。很多人连自己的父母都未曾见过,连这个世界的春夏秋冬都未体验过,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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