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朕,以至诸般文明,皆以其实施之,为使帝国后继,为表天下臣民,朕于立
“这”
李斯冷汗直冒,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刚走出几步,赵高就将热毛巾递了上来。
李斯接过热毛巾,狠狠在脸上擦了几遍,一把将热毛巾扔在铜盆里,板着脸道:“赵府令何以教李斯?说!”
“廷尉误会了!原是老奴想请廷尉教老奴,哪有老奴教廷尉的道理,老奴唯廷尉马首是瞻!”
赵高一脸哀求。
李斯瞬间默然,隔了片刻才长叹一声:“不瞒你说,此事难哉!”
“敢问廷尉,难在何处?”
“遗诏言语不详,更未涉及大政”
李斯语气悠悠地道:“再说,此诏明显是陛下临时起意写的,只写了欲立太子,还没写立谁.老夫数年在陛下身边为长史,熟知陛下起草诏书的惯例;
寻常诏书只写当下最要紧之事,然后交给老夫增添或者补漏,方才定为完整诏书,而后加盖玉玺发出;
说到这,不禁再次长叹一声,道:“如此诏书,立意未明,更兼残诏,连受诏之人都不清楚.”
“廷尉的意思是,此诏不宜公之于众?”
赵高小心翼翼地追问。
李斯淡淡瞥了他一言,冷声道:“赵府令揣测过度了,老夫并无此意。”
“哦?”
赵高眼珠子一转,笑道:“既然诏书能公之于众,在下倒有一些愚见!”
“愿闻其详!”
李斯很是冷漠。
赵高目光炯炯,意味深长的道:“虽然此遗诏是残诏,但我们可以完整呈现在众人面前。”
“毕竟陛下从未发出过残诏,而且,此残诏也无人知晓。”
“如此,在下以为,皇帝诏书如何,当定于廷尉与赵高之手,廷尉觉得如何?”
“大胆!”
李斯脸色突变,不由厉声喝道:“赵高安敢如此胆大妄为,难道想被夷三族乎?”
“廷尉之言,何其可笑?”
“老夫身为治国大臣,一心谋国,有何可笑?”
“廷尉既是谋国大臣,当为国之栋梁,此等危难之际,何不挽大厦之将倾?倘若赵昊兴兵北上,廷尉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大秦天下落于他手?早知如此,赵高何必冒死来咸阳,请廷尉弘扬陛下大治,何须背负夷三族的大罪?”
“赵高!你想跟老夫同罪?”李斯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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