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李斯,还是赵高,他们拥立胡亥,顶多是在秦法中运作,而赵高此人,并非你们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实际上就是一条毒蛇,一条随时能反咬主人的毒蛇!”
“所以,无论是我皇兄,还是李斯,都无法驾驭他!”
“这”
嬴子阳闻言,思忖了片刻,道:“赵高和李斯,莫非会反目成仇?”
“权力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能让人迅速团结,也能让人分道扬镳!”
嬴成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接着道:“刚才我也说了,无论是赵高,还是李斯,他们都只能在秦法中运作;
你知道什么是人吗?
在我眼里,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总和;
就是他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
没有对错,这就是人!”
“所以。”
话到这里,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秦法很特别,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儿,就限制你不能恶到没边儿;
它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点脏事儿;
想想可以,但做出来就不行!”
“李斯是一个纯粹的法家,他推崇秦法,却逃不出秦法,所以明明有独断专行的机会,他依旧遵循所谓的秦法,按部就班,这也是他的行为,让其他人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原因!”
“而赵高不一样,他同样精通秦法,但他知道,秦法更像人性的面具,是一种强制性的伪装;
他能三十多年如一日的在我皇兄面前伪装,就说明他知道秦法的漏洞是皇权,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力扶持胡亥坐上皇位的原因!”
“因为只要他掌控了胡亥,秦法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这”
听完嬴成蟜的分析,嬴子阳如遭雷击,脑瓜子嗡嗡的响。
隔了好半晌,他才怔怔的看着嬴成蟜,口干舌燥的道;“你的意思是,要等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
“呵呵。”
嬴成蟜笑着摇了摇头,喟然一叹:“你还是没明白,在权力的斗争里,从来都没有所谓的两败俱伤,只有你死我活!”
“就好像秦法,既讲人情,又残酷无情.”
说完,嬴成蟜便不在说话了。
两人互相对视,默然良久,在嬴子阳看来,嬴成蟜是个危险的盟友,他能跟自己讲这么多,估计也是认定了自己不会背叛他,如果自己背叛他,下场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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