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人破坏护符后施展邪术。」李芝额上青筋爆起,「查,立刻查!」
「会不会是詹家?」老二李榕眼里也有怒火,「他家跟我们不对付,最近因为低价收购,一直骂骂咧咧,多难听都有。我就亲耳听到詹老七咒骂老太爷,骂得可毒了。再说詹家有个小辈成了术师,很学了一些神通,极可能暗害老太爷!」
其他李家人化悲痛为怒气,纷纷叫道:「对,把詹家的人绑来给老太爷偿命!」
李榕反而犹豫了一下:「慢着,定罪还要找些证据。」
「哪来的证据?他们用邪法害人,就因为这样抓不住证据!」李芝哎了一声,「那你说要怎办?」
李榕本无急才,这时头脑混乱一片,讷讷不能成言。他最器重的六儿子今天恰好又不在敦裕,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又有人道:「詹家一半人都逃出城,我们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詹家昨天就开始往外搬迁。
他们今后也不跟李家在一个城里过日子,临走前下黑手,出一出心底积压多年的恶气,听起来合情合理。
李家人群情激愤,口中喊着「血债血偿」。
李榕原本觉得这般行事不妥,劝大家冷静;李芝却斜睨着他冷笑:「父亲被咒死了,你倒要我们冷静?合着众人独醉,就你一个清醒?」
李榕哑口,李芝指着他又骂了几句,族人听得热血上头,纷纷响应。
看到李芝振臂一呼、族人响应的模样,甚至连他自己的手下都要改去追随,李榕只得改换立场。
他俩都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也没有李老太爷的威望,若在这个时候敢拖后腿敢泄气,别说阻拦族人报仇,只要再多说一声「冷静」,后期也一定会在争权之战中败北。
两个兄弟,一个比一个激进。
在全族人面前,李芝和李榕涕泪横流,都想比对方表现得更加痛心疾首、更加康慨激昂。这样不断话赶话、情叠情,最后居然在李家的一片震天哭声中召集起护院的私兵。
这里闹出来的动静很大,自然也引起官府和城中百姓注意。
等他们赶到,李府私兵已经冲进城南詹家,扣住妇孺,暴打男子,偌大的詹宅一片狼藉。
有人就浑水摸鱼,翻箱倒柜搜刮财物。
詹家怎么说也是敦裕城有名的贵族,家产钜万。李家私养的大头兵随便拿点什么物件,回头都能卖成私房钱。
李家私兵还分出一支,往南去追詹家撤离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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