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贯耳的四个字先是一怔,然后就是半疑半喜:
boss来了?怎么会?
夏州总管要是亲自镇阵,那死掉的莫折大人算个球球?州府区区别驾从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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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不再与父亲共乘一骑,自行跳下来夺了一匹马。
他还听见不远处有人喊着“莫折大人死了,敌人杀过来了”,不由得循声去找,却见那人躲在营帐后面,两眼骨碌碌瞪着场地,时不时大叫一声,哪有半点惊惶失措?
贺灵川冷笑一声,拍马去追。
这人也不是不长眼睛,见机不妙转身就逃。他的走位也很骚气,专挑障碍物多的线路,料定贺灵川策马难近。
哪知刚跑过一个仓库,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硕大的、毛忽忽的黑影……
贺灵川奔来,看见岩狼陆信突然从仓库后面蹿出,一声不吭地张开大嘴,咬住这人就是一顿东甩西扯。
狗甩头的速度和力量谁都清楚,岩狼只强不弱。隔着好几丈距离,贺灵川都听见清晰的“啪啪”两声,像是点起炮仗,其实是狼嘴里的倒霉蛋嵴椎骨被甩脱节了。
幸好贺灵川随后赶到,为其了结这种痛苦。
他一刀斩首,再抓着这个脑袋四处纵马喊话:“叛逃者杀,当如此獠!”
他手里这个人头不是夏州兵的,但血流满面谁看得清楚?贺灵川喊了几声,确见效果,不少溃兵见他靠近,赶紧转向迎敌。
此时监斩队也回过神来,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当他们砍翻五六个逃兵杀鸡儆猴以后,运粮队的溃势大有好转。
另一个喊话扰乱军心的人,则被单游俊追上。
这些浔州人分工相当明确,有的去炸酒楼,试图将运粮队高官一波送走,有的扮作客商躲在食肆,借机刺杀出来吃饭的将领,剩下的大队人马藏在郊野,以酒楼的爆炸为号,偷袭运粮队军营!
甚至扰乱军心这事儿都有专门的人在干,还挑了两个嗓门特别大的,可见计划相当细致。
最绝的是浔州人居然选在镇里动手,而非贺家父子以为的荒野险地,这下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要知道夏州中北部因为遭遇浔州兵袭扰,各地的大户都拉壮丁建起保乡团、民安队,浔州人在这里很可能遭遇额外的阻力。
不过今晚县令在酒楼宴请莫折敬轩,地方大户肯定也去作陪,因此都被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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