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火燎过。
这是原来供香烛的位置么?
傅留山也凑过来,伸手往桌角一抹,有点粉末。
香灰。
他举目四顾,见这屋里有几处地方都盖着灰布,也不知道是要挡灰还是藏物。
三人在这里不敢撑开神念,唯恐招惹不必要的注意。
傅留山摸出個瓶子,往自己眼里滴了两滴药水,揉一揉。他再睁眼时,就能透视布帘,看见里面的东西了。
这种透视之能持续的时间很短,限制也多,但眼下够用了。
他一看布帘子,就挑了挑眉,董锐赶紧给他打手势:
有这种好东西,给我们也来点儿!
天师的花头果然多。
傅留山只得交出瓶子,两人都往眼里滴了药水。
冰冰凉凉,挺舒服的,有效缓解视疲劳。
等他们再睁眼看布帘子,就见里面坐着个竖掌高的雕像,的确是玄卢鬼王,只不过姿势是一手托天、一手掌地,神态威猛。
看材质、看雕工,和李婆子屋里的雕像应该是同一个来路。
最重要的是,滴过这药水之后,两人还能看清雕像身上有淡淡的黑烟萦绕,就好像浅墨在水中化开,细丝细缕。
看过之后,三人就退出屋子,一直走到村口外头,才透了口气。
“老鳏夫还在家供着玄卢呢。”董锐呸了一口沫子在地上,“你们看鬼王雕像那姿势,托天掌地,嘿嘿,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你的担忧是对的,玄卢本尊还在。我们在棉村弄死的,可能又是一个分身!”傅留山方才看得仔细,“雕像上的邪气很淡薄了,要么是玄卢刻意收敛了,要么是力量大幅度被削弱。”
为祸闪金中西部三百多年的玄卢鬼王,哪那么轻易就能消灭?
“这分身是杀了一个又一个,没完了么?”董锐烦躁,“从前它也用过这种花招?”
“我哪知道,我又不住尖嚎森林,哪算过鬼王用过多少分身?”傅留山沉吟,“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族志记载,一百六十多年前我族族长傅雄击败玄卢鬼王,也是得意洋洋四处宣扬,说替地方上除去一大祸害。那时他穿着罗生甲,能人所不能,却被玄卢鬼王诈死骗过。待罗生甲被傅天霖封印,鬼王又重新出现。”
“但它确实变弱了,元气大伤。这次为了抢夺罗生甲,它一定派出了最强的分身。”贺灵川笃定道,“否则何必让这鳏夫藏起雕像,何必要假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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