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好时光。
贺灵川抓着酒杯,对司徒鹤表示了不满:「老朋友那么多,怎么才给我找来这几个?」
今日这一局,是司徒鹤攒出来的,人也是他张罗过来的。
鱼骇笑道:「司徒想给你省点钱。」
司徒鹤澄清:「不不,我可没那么好心。这几场仗打起来,咱们好朋友东零西落,老贺又催得急,我能拣起你们几个就不容易了,其他人得慢慢再找来。」
七路联军讨毗夏,周边多动荡啊,是人都知道得躲远些。
他又对贺灵川道:「咱这十来人都是周边的,其他同窗就得往远了找。」
「行,算你有功,不急一时。」贺灵川举杯,「来,为旧友新朋干一杯!」
今日这一局是老带新,贺灵川多识得了五六个新朋友,也都是曾经游学灵虚城或者牟国的学子。
这些归国游学生自成多个圈子,平时就有联系,司徒鹤要找他们过来喝酒不难,只是战争期间有些人就不在附近了。
大家聊一聊从前旧事,再谈一谈两年前灵虚城的变故,然后纵论闪金平原的时局,再唏嘘一下人生一世、草木一
秋,日头也就慢慢西沉了。
酒是扫愁帚,但有时候越扫越愁。也不知哪个领头谈到自己家园的未来,大家默默喝酒,忽然都消沉下去。
他们都见识过贝迦的繁华、牟国的强大,知道外头天宽地阔,只有闪金平原落后困苦,千百年不变。
千百年啊,多少豪杰义士立志要重整河山,最后以失败告终。在座所有人都很清楚,自己再有雄心壮志,仍是难逃前辙。
闪金平原的时光怪圈,只会又一次循环。
新加入的学子康琅就叹道:「无知是福啊。有时真羡慕那些村夫俚妇,终日浑浑噩噩,只忙着案头田间就好。」
这话,司徒鹤就不爱听了:「前次毗夏来袭,棉村百十多口人都被掳去献祭鬼王。毗夏人挖个大坑就把他们全埋了,遗体被野狗咬得面目全非!你口中的村夫俚妇,乱世当中连自己的性命都无能保全!康兄王府中有良田大屋,不愁吃喝,有军队护卫,不惧盗匪,怎么还羡慕起朝不保夕的小民来?」
他这几个月可真是看够了也受够了。
康琅被他呛得答不出话,有些惭愧。
今日聚会,其实康琅的身份最高。别人住豪宅,但他可是住王府的——
他是珀琉国君的第六子,又是坎族族长的女婿,这两股势力都是攻打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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