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他的主场,他若找爻王申捕我,且不说爻王会不会同意,在这节骨眼儿上是纯属节外生枝,很可能扰乱青阳和妙湛天的布局!”
“所以——”他粗浅下了个结论,“无论白子蕲查没查到关键证据,他在帝流浆爆发之前应该不会动我。”
“哇,你有没有把握啊?这要是料错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贺灵川呵一声笑:“白子蕲那天来找我,就是已经对我起疑。你现在才害怕麻烦,是不是有点晚了?”
“呃……”那天异常凶险吗?镜子现在回想,这个主人仿佛是有一点担忧。
“白子蕲都已经起疑,你说他为什么不直接抓我?”
镜子理所当然:“那当然不行,你身边有近千护卫。爻王不点头,他哪能说抓就抓?”
“那天不抓,就说明他有忌惮。无论是因为妙湛天还是爻王,这种忌惮不会因为他走了一趟小桃山庄就消失。”贺灵川分析,“在妙湛天和青阳举事之前,白子蕲想动我就必须过爻王那一关。我不信他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关联性’是不能当作证据使用的,我手里还捏着都城东扩这么大一个工程,你说爻王信不信他?”
“……无法判断。”镜子设身处地,也想象不出爻王该不该信。
但有一点:贺骁在都城东扩建设中发挥的作用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他一旦被捕,这个项目必定大受影响;而白子蕲拿出来的推论,也仅是推论而已,与真相还有一定距离。
此时要办贺灵川,爻王一定是万般不愿意。他自己手底下的班子是什么尿性、什么状况,他比谁都清楚。一旦拿掉贺灵川,这么大个工程谁来接手?
“即便爻王迫于贝迦和天宫施加的压力办了我,也会导致爻廷和神庙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这对于妙湛天的后续计划很不利。”贺灵川道,“事分轻重缓急,白子蕲毕竟是神使,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拆妙湛天的台。所以,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个“暂时”的期限,最多只到青阳和妙湛天举事之时;在那之后,白子蕲恐怕想干嘛都没人能拦住了。
“白子蕲不在天水城的这段空档,我们得好好利用,先摸清彭玉奎等人的实力。”贺灵川眨了眨眼,“他们能撵得白子蕲到处跑,手底下一定很硬,必要时可以成为我们的有效助力。”
镜子知道,主人已经在盘算怎么利用人家了。
“彭玉奎不会介意的。他上门找你,就是做好了互相利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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