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你啊,还是喜欢这么冠冕堂皇,即使在这几个人面前,你依然要维护着你那可笑的圣君仁君形象,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别人身上。有些事情你都做了,却偏偏要按着别人的头让他们说几句自欺欺人的谎话来满足你那可笑可悲的形象。”
说完他嘲讽地看着崇宁帝,又举了举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就像今日,都这样了,你都亲自跑来这儿了,却还要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迟迟不肯说到正题,怎么?你的嫡长子就这么见不得人,说不出口吗?”
说到最后,他的语调陡然一高,神色瞬间变得冷冽而锋利。
崇宁帝也被这一股锐气冲得一惊,旋即恢复过来,语气森寒,“朕想给你留些颜面,但看来你是不想要了。”
萧凤山嘲讽一笑,“颜面?一个父亲,如此猜忌儿子,收回他的恩宠,剥夺他的荣耀,削减他的权力,最后还要公然践踏他的尊严,这就是你在乎的颜面?他一再退让,一再示弱,只换来你变本加厉,欲除之而后快的狠辣,这就是你在乎的颜面?”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抱着刚出生的他时,那欢呼雀跃,一蹦三尺的激动?你记不记得你握着刚刚分娩的阿姊的手,跟她许下承诺时的虔诚?你还记不记得,你将他抱在膝头.”
“够了!”
崇宁帝蓦地一声怒吼,“萧凤山,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他的心中翻腾着杀意,厉声道:“人是会变的,不仅朕会变,你也会变,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外侄也会变!”
“他不再是那个对朕言听计从的儿子,而是处心积虑,想要取朕而代之的野心者!”
“他不再是那个仰望着他的父亲,附其骥尾的儿子,他仰望的,是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
“他所有的退让与示弱,不过是在实力不如之时的隐忍,只要一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向朕举起屠刀!”
“皇权是什么?皇权是一张安稳的床,要有强大的军队充作遮风挡雨的屋子,要有富庶的子民供养柔软与舒适,却不能有任何一个人,能同卧在这张床上,随时可能向床上的人伸出刺刀!这是古往今来的铁律!”
萧凤山看着崇宁帝的样子,嗤笑着摇了摇头,“你若是真是个殚精竭虑,一心为国的好皇帝,这一切也就罢了。但如今的你到底是什么样,你看不明白,天下人还看不明白吗?”
“整日只知敛财挥霍,奢靡享乐,治国之道在你眼中就只剩下玩弄权术,平衡朝堂,维系自身尊崇的皇权,黎民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