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须笑道:“然同席不符礼制,便让狄伴使坐于萧正使侧席如何?”
“甚好!甚好!”
于是乎,坐在后面正和宋庠碰杯的狄进,被安排到了萧远博旁边的席位上。
狄进本来以为是国朝这边的臣子安排,并不太愿意在宴会上面继续出风头,得知是萧远博念叨着自己,特意将他调来,也不由地啼笑皆非。
浅浅碰杯,小酌一口,意思意思,两人坐下,享用佳肴。
此番能平顺地度过寿宴,狄进也是高兴的,毕竟在争取到馆伴使这个差事时,他也没有把握,抱着的是一个尽力而为的心态。
事实证明,如果不是萧远博自家出了丑事,被他在毫无实证的情况下巧妙威胁,双方达成合作,此次“金刚会”的布局,绝对很难逆转。
所以他的心情也很愉悦。
直到一碗香气扑鼻的蟹羹,被宫婢的纤纤玉手端着,恭敬地放到席上。
秋天正是吃螃蟹的好时节,宋朝人很喜欢吃螃蟹,各有做法,如今摆在面前的,就是一道美味的蟹羹,“秋水江南紫蟹生,寄来千里佐吴羹”,宋庠的弟弟宋祁在不久后就会吟出这么一首诗句。
但狄进面对这道蟹羹,不仅没有诗兴大发,反倒目光一凝。
因为宫婢行走的次序不对,对面的宰执席位刚刚上,按照尊卑次序,这一碗不该在这个时候,送到自己的席上。
当然,由于他临时调座,又在辽国使臣旁边,一时间送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狄进扫了一眼那名送膳宫婢的背影,来不及细看,又望向旁边的席位,发现那里果然也有一碗刚上的蟹羹,立刻轻咳起来。
“嗯?”
萧远博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见狄进表情严肃,使了个眼神,在面前的蟹羹上落了落。
两人陪伴月余,早就有了默契,萧远博大生警惕,举起的筷子第一时间缩了回去。
同席的副使见了,倒是有些奇怪:“大使?”
萧远博目光闪烁了一下,并不解释,而是轻轻捂了捂腹部:“胃疼。”
副使恍然,关切了几句,也不再多问,自顾自地用餐。
南朝人的美食,无论是吃多少次都不腻,何况是宫中御宴,由御膳局精心烹饪的佳肴美酒,他自然不会错过。
但吃着吃着,一阵抽搐般的疼痛,也逼得副使停下了筷子。
眼见萧远博看了过来,副使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微微弓起身子:“大使,下官腹中也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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