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小人常常阅读诗书,也曾研习篆、隶、行、草、章草、飞白,后来喜好看医书,如今才能为尚食局食医。”
阎文应心头一惊,这是人才啊,如此出身履历都有些类似外朝的进士出身了,哪怕没有在内朝找到一个好主子,但只要有立功的机会,马上就能出头,眼神愈发温和起来:“好!好啊!李婆婆呢?你可与她有往来?”
魏承照露出心有余悸之色:“小人之前倒也受那李婆婆蒙骗,以为她是善人,万万想不到她竟是辽人贼子,所幸小人天生不喜受那些小恩小惠,与李婆婆并无往来!”
“好!”
阎文应再度点头,然后转了过来:“据老奴问话,这张成忠嫌疑颇大,魏承照则嫌疑少些,不知狄伴使以为如何?”
“我与阎都知的看法恰恰相反!”
狄进直接道:“两人皆无不在场证明,然张成忠是洒扫杂役的小黄门,整日忙碌,若是长时间消失不见,必然会被相熟之人询问,倒是这位内侍黄门魏承照,于尚食局任食医一职,常常于屋内阅览医书,即便不见身影,旁人也不会起疑……”
魏承照面色变了:“狄伴使,小人冤枉,小人真的一直在屋内!”
狄进手掌压了压:“你且放心,我不会因为这点就认定你是凶手,更不会无故对你用刑!”
阎文应也看出来了,这位馆伴使话虽这么说,但显然更怀疑内侍黄门魏承照,这恰好与自己的判断相反,如果对方是对的,那可就麻烦了,赶忙道:“老夫却有一点不解之处,这魏承照已是有品秩的内侍黄门,又有这般学识,在宫中是有前程的,来日指不定也能任后朝都知,何须年纪轻轻,为辽人卖命,铤而走险地刺杀辽人大使?”
此言一出,倒也有不少人点了点头。
如果凶手就在这两人之中,那张成忠的嫌疑确实要比魏承照大,毕竟两人能力高低,来日前景,高下分明,后者实在没必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做御宴刺杀的蠢事!
“世上看似荒谬的事情有很多,背后往往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因此查案才要用证据说话,而不是一己推测!”
然而狄进一句话,又让大伙的观念发生改变,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阎文应却皱眉道:“可现在就是没有证据啊!”
狄进淡然一笑:“阎都知是不是忘了,我就是人证?”
阎文应傻了。
他还真险些忘了,这个案子最重要的人证,是眼前这位查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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