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有数,反观他们起早贪黑地加班,好不容易准备好了前案,结果临到重要关头,此人却来摘桃子?
当真无耻!
狄进倒是面无表情,却也毫不迟疑地道:“陈判官有心了,不过经由庞判官、谢推官和刑房众书吏之功,《宋明道详定判例》的前序准备已经完成,倒是毋须你操劳了!”
“这!”
陈执中的神情僵住,眼睛瞪大,待得反应过来,心头顿时勃然大怒:“我都已经作势服软了,你这小辈竟然不受?”
身为宰相之子,他从小养尊处优,年少入仕,哪怕没有一个进士出身,在官场上也是顺风顺水,从来不知道巴结为何物,刚刚陈执中已经觉得,自己是赔了笑脸,委曲求全,结果居然被当场拒绝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位大府,当真与众不同!”
庞籍和谢松同样颇为诧异。
相比起他们两个没什么根基的朝官,陈执中确实非比寻常,背后有着不少朝官的相助,此人又为官谨慎,不结党营私,只在关键时刻出力,实在不容小觑。
他们刚刚的恼火,也是认为这位大府肯定顺水推舟地应下,安抚这位下属之心,没想到却是断然回绝。
这对于为官者,尤其是身居要职的高官,是极为少见的,但不得不说,又让两人有种久违之感。
有多少付出,得多少功绩,而非讲资序,看背景!
这就是公平!
仕途上的公平,实在太少太少了!
“既如此……”
陈执中心头大恨,却终究还是有城府的,咬着牙道:“那下官就告退了!”
“且慢!”
狄进却不准备放过这位下属:“陈判官可知,今日早朝,有十二位官员上奏,均提及了京师殴妻案,发表了不同的见解!”
陈执中不得不回答:“自是知晓。”
狄进道:“我当日有言,此案关乎律法与人情的冲突,是一個探讨《刑统》的契机,如今诸位相公也有提议,要举办几场朝议辩论,陈判官以为如何?”
陈执中缓缓地道:“既然诸位相公和大府均有意,那自是对的……”
狄进微笑:“陈判官也觉得理不辨不明?好!太好了!久闻陈判官昔日上《复古要道》和《演要》各三篇,疏示辅臣,如今这场朝议大辩论,我开封府衙若是出一位,舍君其谁?”
“我?去辩论?”
陈执中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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