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机宜司愿受三司法和御史台之助,便是受了两府的管辖,两府自是欣然,如今那群朝臣争的,已经不再是那个人的阴私,而是要以此形成惯例,避免机宜司独大!”
“哼!老夫低估了狄进,他所求根本不是夺回机宜司之权,恰恰是准备放弃机宜司,不让别人夺权,又以此交好两府,收买人心!”
韩纲眨了眨眼睛,在如此直白的话语下,终于听懂了:“高明!高明啊!”
“这是奸佞!奸佞!!”
韩亿气得胡子一翘,身子晃了晃,险些坐倒:“你要气死老夫么?”
韩纲吓得赶忙躬身:“是奸佞!大人息怒!息怒啊!”
韩亿顺了顺气,缓缓地道:“你告诉韩忠选那個蠢物,狄进是在利用他收买人心,老夫虽不喜机宜司,却认可这个衙司探查军中情状,预防阴谋扰乱的职能,不愿它为旁所制,再无伺察军事的能力!让他不要自误,因小失大!”
韩纲恍然,但是欲言又止,想了想终究还是道:“爹,孩儿以为,十九叔最在乎的还是如何破案!那契丹谍首没了尸体,官家生疑,宗室子被掳,又传出前唐妖言,弄得人心惶惶,这些不解决,机宜司来日的权力是大是小,十九叔也顾不上啊!”
韩亿勃然大怒,抄起搁在桌案边上的拐杖,就要往大儿子的脑袋上敲下去:“他是蠢物,你也是蠢物么?机宜司那么多能手,连辽夏的谍探都能拔除,区区两个案子破不了?什么真相能让国朝安定,让朝野安心,他自己不会想么?还要老夫教!还要老夫教!!”
韩纲缩了缩头,不敢多言:“是!是!孩儿去了!”
“记住,把话跟他说清楚,切莫首鼠两端,不然休怪老夫大义灭亲!”
待得离开书房,韩纲的脑子里,只有父亲声色俱厉的最后通牒,至于前面的关照,反倒有些忘了,吓得他赶忙回到自己的屋内,提笔写了下来,才算安心。
等待墨汁干涸之际,韩纲神情恍惚地看向外面,突然发现旁边的窗户吱呀裂开一条缝隙,然后一封信件被投了进来。
“嗯?”
他怔了怔,快步走了过去,下意识地弯腰捡起信件,发现还挺厚,里面有不少张,然后推开窗户,朝外看去,哪里还有人。
“谁啊?”
韩纲皱了皱眉头,打开信件,看了两行,眉头就扬起,诧异不已:“案情真相的分析?”
根据信中的分析,宝神奴尸体失踪案件,是这个重犯遭到了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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