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益这回冷静了,不喜反惊。
不递拜帖,直接上门,若非急事,那就是有问罪之意,他何时得罪过这位朝堂要臣?
“莫非是受了陈执中的牵连?”
在书房内慌乱地转了两圈,王从益面色发白,喃喃低语,宅老见状也露出恐慌,却不得不道:“主君,是不是先迎一迎?”
“对!对!”
于是乎,狄进刚刚入府,就见到一位衣冠富贵、面容却有几分憔悴的老者迎出,脸上堆着笑容,热情地拱手行礼道:“狄大府此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狄进平淡还礼:“王大夫!”
双方其实是平级,同为谏议大夫,狄进的称呼是差遣的大府,或官职的直阁,要么就干脆称相公,反观王从益只能以本官称大夫,高下立判。
正因为地位差距过大,狄进才会直接前来。
身为权知开封府事,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如果递上拜帖,再行往来,难免不会给外界释放与王家亲近的信号,即便为了查案,与这位瘿相之后扯上关系,也实在没有必要,倒不如单刀直入。
两人入了正堂,一连十多位仆婢入内,奉上茶水糕点,各式用具,全是银器,倒是维护了宰相府邸的排场。
但狄进刚刚一路漫步,就发现这王家哪怕尽力维持,偌大的府邸也有许多地方难以维持,门庭已有了败落之相,王钦若才死了八年,便到了这般地步,这位嫡子的能力可见一斑。
所以此时此刻,他甚至没有品上一口茶水,待得仆婢退下,直接道:“王大夫可知,本府此来,所为何事?”
王从益脸上顿时浮现出心惊肉跳之色:“可是……因为陈判官?”
狄进凝视着他。
王从益苦声道:“狄大府明鉴,陈判官当年与先父同为东宫讲学,为官家授课,因而有些故交之情,但他近来所做的事情,我王家绝对没有参与啊!”
狄进淡淡地道:“是么?”
王从益越发惊惧,干脆对着宅老道:“去!将陈判官的信件取来!”
不多时,陈执中的亲笔书信呈了上来,狄进接过,大致扫了几眼,就知道那位属官在打什么主意了,没想到此行还有意外收获……
他点了点头,这才拿起茶杯,品了一品。
“呼!”
王从益自以为过关,舒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
平常时期,他也不是这般沉不住气,只是此时面对眼前这位,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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