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放下了许多,在后宫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早朝有时候还不再与官家并列而坐,那个属于执政太后的位置,罕见地空了下来。
虽未正式撤帘,却已有了还政的姿态。
当然,即便如此,刘娥的身体想要康复,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毕竟是六十五岁高龄了,或许心态的转变可以让她多活一段时日,但正如辽圣宗耶律隆绪硬生生撑着,依旧没撑过太久,终究岁月不饶人,估计今年就是大限……
但宗室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对于他们来说,年轻官家的威胁,远远不及那位心狠手辣的刘太后,要知前朝武则天可是把李唐皇族一脉,杀得近乎凋零,刘娥虽无武后之恶,滥杀无辜,但真要拿住把柄,也绝不会因为皇家子弟而心慈手软。
所以此时此刻,赵允让是真的慌了,声音都有些发颤:“此事……此事……”
狄进稍稍抬了抬手,将茶盏推了过去:“赵节度,饮茶!”
赵允让终究是有城府之人,品了品茶,稍稍冷静下来,也感受到了这位的善意,不再无谓狡辩,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确是我等糊涂,然错已铸成,不知该如何挽回,请大府教我!”
“不敢当。”
狄进平和地道:“我并无指教节度之意,只知凡事体仁心,尊礼法,行中道,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赵允让咀嚼着这九个字,露出钦佩之色:“受教了!”
权力的斗争,有时候必然是赶尽杀绝。
比如太后对八大王,那个时候不趁着通辽的罪证,一举将之摁死,那八大王绝对会继续装疯卖傻下去,一切罪责不了了之。
有时候则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比如这一回。
这群赵氏宗室有没有人暗通“组织”,眉来眼去的呢?
肯定有!
但一来他们不见得知道“组织”的真实面目和真正目的,二者目的也不见得是敢谋朝篡位,只是妄想着争取一些权势,改变如今的处境而已。
这种情况下,如果一味牵连,反倒过犹不及。
完全忽视也不行,只会放纵错处,关键还在于能不能知晓轻重。
赵允让显然就属于知进退的,顺势道:“其实我等心里也有担忧,担忧有朝一日,有人会拿着把柄前来要挟,到时候累及家人,后患无穷!”
狄进颔首:“贼人狡诈,不得不防!”
“是啊!今日幸得大府点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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