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是啊,原本我们都查完了,现在可好,又要多熬好几个晚上!”
“大中祥符年间?”
叶及之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面色如常地跟了上去。
烛火高燃,一群人已经在了,却没看到狄进的身影。
这位大府终究是主官,又是朝堂重臣,此前还发表了对辽强硬的态度,近来频频入宫,在垂拱殿内议事。
事实上这也是权知开封府事的常态,开封府衙的庶务往往是交给四位属官的,真正的重心放在国朝大事方面,而不是如寻常的州衙主官,眼中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所以狄进不在,并不奇怪,众书吏起身,对着叶及之行礼,叶及之点了点头,也朝着自己的桌案走去。
走到一半,他好似不经意间路过,到了刚刚的两名书吏面前,看向他们面前那摞:“这是?”
书吏道:“禀叶推官,这是我们刚刚从礼部书库取来,大中祥符五年到大中祥符九年间的神童试名录。”
叶及之奇道:“我记得,大中祥符年间的名录早就去要了,之前怎么没送过来?”
书吏解释:“之前大中祥符年间的神童试名录找不到了,再加上本就久远,也就不再寻找,昨日那边说有人在废弃的库房里面寻到了,让府衙去拿……”
“原来如此!”
叶及之恍然,伸手过去,随意地翻了翻最上面的案录,语气有些感慨:“大中祥符九年,距今已有十四个年头了,这一部我看看吧!”
书吏们自无不可,反倒乐意为之。
年代越久远的卷宗,完好的程度越差,有时候翻得快些,字迹就烂了,还得小心翼翼地誊抄下来,他们宁愿去看天禧年间的,也不愿碰大中祥符年间的。
于是乎,从礼部新送来的案卷,放到了叶及之的桌案前,他端坐下来,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不断响起,就期待着外面的打更声传来。
一更天在戌时,对应后世晚上七点到九点,二更天则是亥时,九点到十一点,一般来说晚上加班,也是在一更天,不会太晚,不然古人的生物钟可是熬不了那么久的。
“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当戌时三刻过去,终于熬到了亥时,众多书吏齐刷刷地抬起头,望向叶及之。
叶及之则全神贯注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惊醒,迎向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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