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叶及之道:“我到时,王从善麾下已有了四人,其中一位就是当地的异族人,他也是最快消失的,另外三人里,有两人的口音应是陕西的,还有一位似是川蜀之地出来,但最终都被淘汰了……”
狄进道:“你觉得自己为何会被留下?”
叶及之道:“因为我信他,更信长生之道!”
狄进眉头一扬:“你真信?”
“我当时是真的相信!”
叶及之道:“我亲眼见到,那位西域圣手阿维森纳,是如何将师父改头换面,变成另外一个人,又见到师父于睡梦之中,为我诵读经卷史籍,醒来后竟是记忆犹新,久久难忘,如此种种,让那时年幼的我,对于他们的手段深信不疑!”
“看来那焚香之法,还有着西域的秘法改良……”狄进了然:“你跟随王从善学习了多久?”
叶及之道:“前后一共五年,我终究不能离家太久,中途回到洛阳一次,再至西域学艺,等到再回中原,已是及冠应举了!”
狄进道:“他没有让你考进士?”
叶及之道:“考进士,我没有把握,他们显然不会等我一届不中,再考一届,那般蹉跎年岁!”
狄进接上:“而选了明法科,只要有了官身,从吏部铨选开始,就有人开始帮你,每一步走得都比别人快一些,看似没有进士那般显赫的出身,却有了更顺畅的仕途!”
叶及之默然,他显然不想承认,但面对这位国朝最年轻的三元魁首,还是不得不低声道:“是!”
“看来你对仕途很是在意啊……”
狄进微微一笑,又问:“那天圣七年,你是如何入京的?”
叶及之显然早就回忆过了,闻言毫不迟疑地道:“是因为曹利用获罪,京师空出了不少职位,我便得到举荐,调任刑部,由选人晋为了京官!”
狄进点了点头。
枢密使曹利用的倒台,可不止影响他一个人,毕竟这位向来严于律人,宽于律己,提拔的亲属亲信极多,统统受到牵连,多有贬黜抄家者。
自然而然的,京师也空出来了不少职位。
而这一代“组织”与罪臣亲眷勾结紧密,朝中高层或许够不上,但中下层自有门路,岂会放过这等好机会,助叶及之完成了这仕途上关键的一步。
朝官、京官和选人,每一个阶层都是泾渭分明,由选人得入京官,可谓鱼跃龙门,叶及之二十多岁的年龄更是显得耀眼,可谓前途一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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