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萧孝穆领兵取胜,那辽主日后只能仰仗着这位舅舅的鼻息而存了!”
“是啊……”
程琳颔首表示赞同,目光一闪,干脆又问道:“倘若我朝与辽再起兵锋,胜算几何?”
狄进淡淡地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程琳了然,就是很难赢呗!
事实确实如此。
或许河西收复后,宋朝未来可期,可就现阶段而言,宋辽的军事力量依旧没有什么差距,属于谁犯蠢谁就输的情况。
对上萧孝穆这种身经百战的将帅,别说狄青还不是完全体,就算是历史上平定侬智高后的那位,他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把握能战而胜之。
但程琳并不丧气,反倒颇得安慰。
他还担心这位近来一直对辽强硬的年轻重臣,视内乱的辽国为土鸡瓦狗,那样此行就难了!
现在对方清晰地分析出敌我优劣,顿时让他平增了不少信心。
有了这样坚定的后盾,在辽国他也敢挺直腰杆,大胆行事!
狄进北上大名府,同样出于这样的考虑。
当年他出使辽国,雄州知州葛怀敏接待,说得比唱的都好听,要成为坚实的后盾,结果什么作用都没有派上,都是他一个人带领使节团在辽国闯荡。
程琳的能力没问题,手段的话,敢献《武后临朝图》,无论是政治投机,还是大胆试探,都不是一个迂腐文人能够干得出的,王曾确实有眼光,选了这么一位使臣北上。
既然两府的决断无错,狄进当然也希望此番能够成事,一路上耐心地教程琳契丹语,同时将所熟悉的契丹贵族统统告知。
比如宋朝的老朋友萧惠,比如曾经的太后亲信萧匹敌,比如当年追《苏无名传》的那些贵族书友们。
等大名府遥遥在望,程琳对于辽国的了解,也已今非昔比,而第一个迎接两人的,是从雄州赶来的刘知谦。
刘知谦自从卸任机宜司提举后,便在雄州任职,他的资序是不够担任知州的,但立功极多,再加上于河北军中颇有人脉,仕途顺畅,如今已是正七品的东染院使。
历史上名将种世衡干了一辈子,末了也就是这个官职,民间称其为种老太尉,实则是尊称,离真正的太尉之衔差得远了,所以种世衡死后,其子种古上书诉说父亲的功劳,希望得到追封,实在是这位在西北镇守了一生的父亲,本官确实不高。
此时刘知谦年近四十,便是东染院使,太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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