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见他神情有些恍惚,异于寻常!”
公孙彬赶忙道:“哪一日?在何处偶遇?”
曾巩道:“三日前,那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我受好友相邀,路过琼林苑附近,看到了君实静立于路旁,当时连声唤他,他却没有听见,说完后直直往城中去了……”
公孙彬问:“是骑马?还是步行?”
曾巩道:“步行。”
公孙彬继续问道:“没有随从?”
曾巩摇头:“君实一向节俭朴素,身边连书童都无,更无随从。”
公孙彬皱了皱眉头,旋即目光又是一亮。
这样的人不好调查,没有书童仆婢,交际往来之人稀少,意味着线索的缺失。
但恰恰因为这样,一旦找到与他近来接触之人,往往就与凶杀案有关,搜查行程反倒比起那种交游广阔,八面玲珑的目标要直接许多。
只是也有些奇怪,像司马光这种清心寡欲之人,谁要恨他到痛下杀手,还是在这个敏感的关头?
曾巩具体描述了当时的街巷和位置,眼眶湿润,一步三晃地离开了,显然起初恍惚,越接受了友人之死,心情越是悲伤。
狄知远三人由于跟司马光完全不熟,有些可惜是自然的,毕竟是一位很出名的才子,但若说悲痛伤感就不至于了。
等到狄知远将国子监内探得的情况分享给两位小伙伴,三人对视一眼,顿时摩拳擦掌起来。
他们各自的父亲当年也是神探,如今都身居高位,深入一线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即便涉及刑律,也是推动律法改制的大事。
相比起来,这几年间最耀眼的神探,是上一届开封府衙推官吕公孺,被京师百姓亲切地称为“探花神探”,因为他当年进士及第时,是最年轻的探花郎。
现在吕公孺离京外任,权知开封府的吕公绰一遇到外交事宜,又只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了弄清案情真相,岂不正是他们大展身手的好时候?
“走走走!”
公孙彬已经按捺不住,快步往外冲去,平日里喜爱的小白马也要苦一苦了:“我们共乘一骑,去琼林苑附近,问明情况!”
包默成沉声道:“要小心些,不能破坏了线索,让贼人有所戒备,三人同去不好……”
“不是科举士子,在琼林苑外转悠,终归显眼!”
狄知远点头:“彬哥儿,你年纪最大,长相又老成,倒像是赶考的士子,琼林苑外的盘查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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