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购买官曲酿酒,有资格购曲酿酒的有两类:一是正户酒店,即正店;二是宗室、戚里和品官。
前者酿酒用于销售,后者酿酒用于自饮,朝廷在其中收取暴利。
历史上的榷酒收入,在宋初太宗年间,每年是一百八十五万贯,朝廷每年总收入两千两百多万贯,占比不到十分之一;
到了真宗朝,每年的榷酒收入接近九百万贯,朝廷总收入两千六百多万贯,占比三分之一;
到了仁宗庆历年间,榷酒收入达到恐怖的一千七百多万贯,朝廷总收入四千四百万贯,占比接近四成。
这也是为什么教坊司的官妓,要在正店酒楼营业,就是扮演着卖酒女的角色,拼命地推销酒水。
现在的致和年间,去年三司的统计,朝廷的总收入三千七百万贯。
按理来说,收复河西,贯通商路,纳辽岁币,收入应该比历史同时期多很多,怎么还要少了一些?
但这恰恰是国家富强的体现。
没有为了应付西夏的暴兵百万,社会一系列问题激发,导致严重的三冗压力,朝廷也没必要拼命压榨民生,哪怕在吏治方面有了不少整改,也没有为了收税苛责州县,反倒是对于贫困之地多多免税,让百姓休养生息。
这是藏富于民,而非国富民贫,矛盾积压。
不然全看收入的话,南宋绍兴末年,国家一年收入高达恐怖的八千万贯,等到了宋孝宗年间,每年也有七千万贯,瞧着比北宋还要富有一倍,其实就是拼命压榨民力的结果。
如今国朝的富足程度,这个收入是完全健康的,也足以应付各种战事。
其中榷酒收入依旧达到恐怖的一千八百多万贯,几乎占据了一半,这不仅是四京的贡献,还有卖去北地的酒水,一年比一年多,以致于榷场都飘着香气。
言归正传,每家正店都是酒水收入的重要平台,公输居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少客人的注意力,不仅仅集中在袅袅婷婷的小姐身上,还在于口中的书卷,有时候手舞足蹈地辩驳着什么,争得面红耳赤。
此时狄知远走入店内,熟门熟路地往二楼走去,到了拐角,就见一位美艳娘子恰好从里间走了出来,眉目一亮:“狄公子来了!”
狄知远笑着抱了抱拳:“魏行首!”
“妾身还不是行首哩,不过借狄公子吉言!”
对方姿态随意,魏娘子反倒神色灿烂,朝着里面唤道:“朱姐姐,狄公子来了!”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