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离开洛阳已经是整整的十个月了,十个月,也正是一个女人怀胎生产的月份。
如果说洛阳还有什么值得曹亮所牵挂的,那肯定是羊徽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尽管军务和政务忙得曹亮是团团转,但是依然没忘记妻子将要临盆的事,可惜的是自己分身乏术,要不然一定会回到羊徽瑜的身边,陪着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
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如果曹亮这个时候离开并州,回到晋阳,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擅离职守,轻者丢官罢职,重者人头落地。
而且并州所有事务都压在了曹亮的肩上,逃往九原的匈奴也不甘心失败,一直是虎视眈眈,想要卷土重来。在其位,就得谋其政,这种使命感让曹亮可以成为一个最优秀的封疆大吏,但是却无缘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眼看着羊徽瑜的临盆之期临近,曹亮心中挂念,寝食难安,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女人生孩子,不亚于过一次鬼门关,曹亮一直在暗暗地祈祷,希望羊徽瑜母子平安。
生儿也罢,生女也罢,曹亮都无所谓,只求平安是福。
等这封书信,曹亮等的是望眼欲穿,还好这封信是顺利地送到了,否则曹亮真得快要急疯了。
急急的看完信的内容,曹亮久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七斤二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曹亮高兴的了。
曹亮的笑容还未敛去,就看到羊祜急风火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远远地就冲着曹亮道:“姊夫,洛阳有书信来,是我姊的信么?”
羊祜同样也关心着羊徽瑜生产的事,这几天来他总是有空没空就往刺史府跑几趟,还特意地叮嘱看门的亲兵,如果洛阳那边有书信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就通知的。
也不知道是羊祜凑巧赶来了,还是亲兵特意地通知他的,曹亮这边刚刚读完书信,羊祜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简直就是奇快无比。
曹亮扬了扬书信,满面春风地道:“是你姊来的信,生了,大小平安。”
羊祜似乎松了一口气,像心里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拍拍胸口,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姊夫,是男丁还是女孩?”
“是个大胖小子。”曹亮将书信递给了他。
羊祜也高兴了起来,道:“恭喜了,姊夫。”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自然是特别严重的,尤其是像曹亮这样一脉单传的侯门贵族,娶一个媳妇进门,自然是想着可以传承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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