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子是诸葛诞吩咐卷起来的,这个帐口正对着徐塘方向,正是吴军的驻军所在,诸葛诞那怕是坐在帐中,对对面的情况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要吴军有任何的异动,不用魏军来报告,都逃不过诸葛诞的眼睛。
虽然诸葛诞在帐中饮酒,但他也仅仅只是驱寒而已,并不会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这是在前线,这是在战场,诸葛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地位,他是不可能让自己喝醉的。
而且,诸葛诞也笃定吴军不会来进攻,所以他才敢放肆一把,如果吴军这个时候来进攻的话,诸葛诞肯定是滴酒不沾的。
司马昭一杯热酒下肚,这才觉得似乎有一股暖流浸润到了他的五脏六腑之中,暖意融融,身上的寒意一扫而光,四肢百駭无人通畅。
“好酒,没有想诸葛将军在淮南,竟也有如此的美酒,这酒若放在洛阳,那是绝品佳酿啊!”司马昭喝过之后,不禁是对酒赞不绝口。
洛阳当然是不乏好酒的,以司马昭的地位,在洛阳,什么好酒贵酒他都尝过,所以他品酒的口味极刁,本以为在淮南前线,诸葛诞能拿出来的也不过是乡野村醪,没想到这酒竟然是口味醇厚,堪称是好酒之中的好酒,真没想到在这打仗前线,还能喝到如此正宗美洒,令人叹观止。
“好酒!好酒!”司马昭举杯连声地称赞,这也是发自内心的声音,把这洒和洛阳的好酒相比,居然是不遑多让。
诸葛诞微微一笑,做为一方的封疆大吏,这点酒不过是小意思,诸葛诞是一个极重生活品味的人,不光是酒,许多生活的东西他都是讲究奢华,和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代奢靡之风渐起,享乐至上主义盛行,朝中那些达官显贵挥霍无度,奢侈成风,这样的风向标不光影响着洛阳,全天下皆亦然,诸葛诞能在军中立暖帐,饮酒作乐,这在以前,恐怕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因为喝酒是违反军纪的,违令者斩无赦。
不过诸葛诞是此间的领军将军,而司马昭是监军,两人是前线的最高统帅,他们在此饮酒,谁能管得着?
“司马监军觉得酒不错,不妨多饮几杯,反正今日闲来无事,直当是饮酒赏雪,解解忧烦。”诸葛诞劝酒道。
司马昭摆了摆手,道:“军中有禁酒的规定,你我在此饮酒,本已是违例,若喝个酩酊大醉,又成何体统?少饮几杯,聊避风寒即可,不可贪杯啊!”
诸葛诞当然也清楚军规所在,不过自觉今日无事,这军规也不成了摆设,反正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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