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心里也是一片纠结,不过方布真有活命之恩,夏侯玄沉默半晌之后,还是拱手称谢道:“多谢方将军了。”
方布道:“情况紧急,迫不得己之下,只能把夏侯君侯给打晕了,还请恕罪。至于要谢,等到了晋阳,君侯还是谢我家主公吧,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夏侯玄凄然地一笑,确实,如果真说谢谢的话,那肯定是要谢谢曹亮的,都说真正的朋友是雪中送炭,扶危解厄,赴汤蹈火,两胁插刀,曹亮这个朋友,他还真是没有交错。
方布吩咐手下的人挖一个坑,将棺材给掩埋掉,同时也将那些麻衣孝服给埋了,将一些痕迹全部处理干净,这是身为一个谍报人员最起码的素养,不给对手追查留下任何的线索。
随后方布给夏侯玄一家三口换了一辆马车,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连夜赶往黄河渡口,那边在下已经安排了渡船接应。”
对这样的事,夏侯玄全无半点经验,只能是听从方布的安排,不过看方布安排的妥妥当当,夏侯玄也不禁是暗暗地点头。
方布并没有走那些固定的渡口,这些渡口都是关卡,平时都会缉查过往的商旅,现在夏侯玄潜逃,肯定早已经被官府通缉了,如果还走这些关卡的话,肯定是无法通过的。
所以方布事先就已经安排好了,其实这几百里的黄河河段,也不是只有官方的渡口才能渡河的,平时那些在黄河上打鱼为生的渔家还不是以船为生,随时上岸的,这样的渡口称之为野渡,方布事先就已经和渔家取得了联系,用重金雇佣了一艘渔船,并派自己的人在船上盯着,随时都可以偷渡。
到达黄河岸边之后,正好是午夜三更,不过这些船夫个个都是摆渡的好手,为了逃避官府的重税,他们经常会在夜里去打渔,所以夜渡黄河,对他们而言是小菜一碟。
夏侯玄登上了渔船,河面上一片黑暗,只能听得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夏侯玄望着洛阳的方向,不禁是唏嘘感叹。
洛阳对他而言,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有生之年,再没有机会离开洛阳了。
这一次的兵变行动,也是夏侯玄试图改变自己生活的一种方式,其实他早已经是厌倦了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如果这是一次飞蛾扑火的行动,夏侯玄则宁愿火势更猛烈一些,那怕将他烧得连灰烬都不剩,也在所不惜。
现在情况却和他想像的完全不同,兵变失败了,李丰张缉他们肯定是难逃一死,但此时的夏侯玄却乘船离开了洛阳,命运啊,还真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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