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伦却道:“某认为没必要如临大敌,并州骑兵的撤离如此急促,想必是并州那边有什么难缠之事,与并州军试图渡河并没有什么关联。而且某以为今年并州军已经没有什么渡河的计划了,如此陈兵于黄河北岸,反倒是故布疑阵,用来牵制我军的。”
钟会眼中划过一道不为察觉的轻蔑笑意,如果不是考虑到司马伦的身份,钟会此刻怕已经是出言嘲讽了,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军国大事,这世事险恶,敌人狡诈多端,诡计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中了敌人的道儿,司马伦居然大言渐地说没有必要如临大敌,难道让防守的军队全都去睡大觉吗,等并州军的刀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才会明白这战场上有多残酷了。
“九公子没有亲历过战场,自然不知道战场上的残酷,明枪暗箭,尔虞我诈,防不胜防,小心无大错,若是因为轻敌之故导致防线失守,那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钟会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
司马伦轻笑了一声道:“钟将军所言不差,用兵之道,自当谨慎为之,但也应当是审势度势,临机权变。此次曹亮大军回援并州,肯定是因为并州出现紧急军情,否则又何需曹亮亲自回援,派人一大将前往足矣。如今曹亮离开黎阳,并州军必然会暂停渡河之举,我军便应当是抓住这次机会,首先平定淮南的诸葛诞叛乱,消除后顾之忧,这才能确保黄河防线安然无恙。”
司马师现在所担忧的,可不光是曹亮,淮南的诸葛诞,也是司马师特别操心的,自从诸葛诞从淮南起兵叛乱之后,司马师就一直想要派兵前去剿灭他,但苦于黄河防线这边的压力,让司马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任由诸葛诞兴兵作乱。
如果仅仅只是诸葛诞在淮南折腾的话,司马师倒还不用太过担心,毕竟淮南那片巴掌大的地方,诸葛诞再怎么作妖,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司马懿在世之时,倒是在淮南兴修水利,大搞屯田,但淮南那片倒楣地方,十年倒是有九年成灾,不是洪涝,就是旱灾,一遇到灾害,粮食歉收,淮南的粮草供应便无法满足自身所需,必须由朝廷调拨才行。
在资源上的短板比较严重制约着淮南军的发展,更何况淮南军的大部分兵士都是来自于中原地带的,这些士兵都有父母妻儿,都有亲人朋友,他们能否死心塌地地给诸葛诞卖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粮草匮乏,军心不齐,这些或许都会成为诸葛诞的致命硬伤,当初王凌在淮南叛乱时没有成功,注定诸葛诞也会重走王凌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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