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绩的这封信,写得是软硬兼施,一方面刻意地讨好陆抗,说他公忠体国,顾全大局,其实这也等于是给陆抗挖了一个大坑,既然你陆抗如此的顾全大局,总不能为了一时的愤怒派兵追击吧?
如果陆抗执意地要追击的话,那他也需要拈量拈量了,施绩既然敢走,那就是抱了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如果陆抗真得派兵来追的话,那就准备承受鱼死网破的结果吧,反正施绩踏出了这一步,那肯定是不准备再回头的。
另一方面,施绩再三地申明,自己这不是临阵脱逃,而是为吴国保留最后的一点火种,道不同不相为谋,施绩认为陆抗的西去战略注定是会失败的,所以南下交州成为了吴国唯一的出路,所以施绩恳求陆抗成全于他,不是为了他个人,而是为了吴国最后的这一点薪火。
“薪火?”陆抗拈着书信,喃喃自语,眼神之中透出一丝的迷茫,也许在陆抗的信念之中,他是不会失败的,正是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他前进,支撑着他的复国大梦。
但施绩突然南下的举动,才让陆抗觉得,这种胜利的信念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与别人无关。
此前他就和施绩因为西去和南下的路线发生过争执,虽然陆抗以权压人,拒绝了施绩的建议,并下达了西进的命令。
这无疑伤了施绩的心,施绩在荆州的地位,是仅次于陆抗的,而且他镇牧荆州多年,实力和地位都相当的牢固,陆抗虽然挂着大将的头衔,但他毕竟来到荆州没有多长的时间,在威望上还是略逊施绩一筹的。
陆抗此番独断专行,确实让施绩很是难堪,而且施绩的反击手段,也来得极为迅速,甚至让陆抗是措手不及,此前陆抗确实没有想到施绩会突然叛逃,如果自己早点做出防范的话,这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但这事最终还是发生了,陆抗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考虑追击和不追击的问题,但施绩留下的那封信,却无疑像一把刀,直插陆抗的软肋,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陆式请命之后,等了半天,也没见陆抗回复,不禁有些着急了,道:“大将军,您还是快些下令吧,否则耽搁越久,这些叛逆就会逃得更远了,追之不及了。”
陆抗扫了他一眼,沉声地道:“施州牧是奉某之命前往交州搬请救兵的,如何成为叛逆,你休得再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了!”
陆式惊讶的差点没有把下巴掉到地上,按先前陆抗的态度,是压根儿不知道施绩孙奉的事情,为何看了施绩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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