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基去世之后,陶璜顺理成章地接手了陶基的一切权力,包括交州的兵马大权,只不过陶璜没有接替陶基的右丞相之位,而是拜为了大司马,总揽朝政,陶浚为大将军,辅佐陶璜。
就在众臣以为陶璜上任之后,将会有所作为,率领交州军民抵抗魏军之时,陶璜却突然宣布,向魏国投降,并派出使臣前往魏军军营,递交降书顺表,商谈归降事宜。
一石激起千层浪,交趾的军民是议论纷纷,有人痛骂陶璜卖国贼,把祖宗的基业都给出卖了,有人却称赞陶璜为识时务的俊杰之才,识大体顾大局,救民于水火。
陶璜手底下的人多有不忿,请示要去捉几个诋毁陶璜的人来杀一儆百,以阻断流言的传播。
但陶璜却轻轻地摆摆手,示意他们无需理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现在他是大司马,是朝廷权力最高的人,但转瞬降魏之后,他就啥也不是了,很可能成为魏国的阶下之囚,所以就算现在他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但魏军来了之后,还能堵谁的口?
降魏是陶基的临终遗愿,事实上,陶基在临终之前,就已经看得很透彻了,无论他们再怎么挣扎,都难逃覆灭的命运,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魏军太强大了,吴人根本就无法与之匹配,之前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工夫。
施绩在马水河阵亡,让陶基看清楚一个现实,那就是再挣扎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去陪葬,所以他才会在临终之前,让陶璜向魏国投降,结束这场注定是要失败的战争。
当然,陶基此举也是有一点点的私心的,主动地投降和战败后投降,那完全是两个概念,日南郡太守徐尘主动地献城投降,依然还是稳坐日南太守的位置,如果不是他作死地跑到九真郡来劝降的范绩的话,那是谁也撼不动他太守之位的。
而那些顽抗到底,在战场上失败之后才投降魏军的,只能是被当做战俘来处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谋个一官半职的,纯粹是白日作梦。
所以如果最终要投降的话,那么晚降就不如早降,被动降不如主动降,如果陶璜可以赶在魏军攻下交趾之前献城而降的话,那至少也能保一个不低于太守的职位。
如果单纯地拿香火继祀的事来说,能在魏国做一个二千石的官,就足够了,至少陶家不会遭到灭门之祸。
至于能不能继续地向陶基这样风光地做封疆大吏,那就看陶家的后辈儿孙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现在陶基能做到的,也就是力保陶家的香火不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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