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冯公多虑了,司马太傅来之前,光在是博陵,就已经征到了大军三个月的粮食,何来粮草不足之说?”
“博陵啊……”冯大司马仰起头,想了一下,“哦,对,博陵崔氏,乃是河北世家望族,他们能给司马公提供三个月的粮食,倒是不奇怪。”
然后再看向卢毓,啧啧有声:
“看来司马公倒是深得河北世家信任,光是博陵崔氏就能提供这么多的粮食,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向来是同气连枝,想来也少不了?”
“再加上赵郡李氏,还有卢公所在的范阳卢氏,每家给司马公送三个月的粮食,这么一算下来,司马公手里,至少也有一年有余的粮食。”
卢毓危坐不动,神色淡然,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冯大司马从卢毓脸上看不到任何变化,他倒也没有失望,只是微笑道:
“这么看来,司马公表面看起来是派卢公前来向我下战书,实则示威来了。”
“冯公言重了,不过是司马太傅深感战事延绵,将士受累,百姓受苦,故而欲早日一决胜负,避免祸及百姓罢了。”
“如此说来,司马公倒是体恤百姓。”冯大司马似笑非笑,“只是如今司马公领大军居于雄关之内,我率大军驻于山谷之间。”
“我这个攻城的都不急,司马公守着这么一个大雄关,又何必着急?”
卢毓闻言,不禁就是有些皱眉道:
“毓曾闻冯公开学堂,广授子弟,有教无类,甚至曾发下宏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现在两军数十万将士对峙,每死伤一人,则是一家一户有丧父失子之痛。”
“更别说父母子女在后方,还要承担徭役赋税之重,难道这就是冯公所说的,为生民立命吗?”
冯大司马闻言,却是哈哈一笑,然后问道: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卢公一个问题:卢公可知,后汉在未起战乱前,天下有多少丁口?”
卢毓皱眉,思索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我记是有六千万余?”
“准确地说,在官府的户籍里,最多时记有六千五百万余。到灵帝光和七年时,亦有五千五百万,也就是那一年,黄巾开始作乱,至今已有数十几载矣。”
说着,冯大司马又问道:
“待天下三分时,卢公可知,官府所记户籍人丁总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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