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斤”字,然后袖口又飞出了一个提前炼化牛车得来的“车”字,两者合一组成“斩”字,化作斩光顿时向前掠地而去。
稀疏草叶尽数断裂,哨骑斥候尽数尸首分离,徒留下十匹战马。
“首级分我一半,帮你再找几百本儒家典籍。”洪将军略显亢奋。
青衫儒将转身上马,他平时很忙,那边看着武道总录,这边就干点水磨活计,从儒家典籍里重复提炼日月两字,每天昼夜不断地收拢日月精魄,预计在跻身儒圣时能炼出本命字,至于一个还是两个,暂时不确定。
“这批别拿拓印本凑数。”
……
“拓印本就行。”
扬州城自古繁华,夜将深未深时显得极其热闹。
裴南苇站在书摊前挑挑拣拣,看中了一本出自才女榜状元之手的《东厢头场雪》。
印的多,卖的也多,一本三钱银子,谈不上便宜或者昂贵。
“女侠收好,照顾照顾咱生意哈。”
书摊老板捡起来就递了过去,言辞热切,但脸色比较平淡,毕竟客人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腰间佩刀,估摸着是个练家子,可江南道人口众多,满目繁华,遍地都是游侠。
裴南苇有些欣喜地给了印钱,将书本揣进包裹里继续闲逛。
没人在意她,也没有各种各样如狼似虎的晦暗眼神,她就是街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过路女侠,现在每一个人都很像那个院子里坐着的家伙,真是轻松到令人想要蹦两下。
裴南苇走走逛逛,作为豪阀女子,她小时候自然没有抗拒身份的概念,但随着家破人亡,又兜兜转转进了靖安王府,心里头就有那么点不得劲了,等到靖安王府也破落掉,便彻底对风波一词避如蛇蝎,如果自己不漂亮,也不出身优渥,当然也别太穷苦,就能安安生生地活到死,不用颠沛流离和身不由己,一辈子待在一亩三分地都没关系。
某个时刻,裴南苇突然揉了揉现在不算好看的眉心,要是让那个家伙知道这份想法,估计又是一套套比菜刀还锋利的尖锐言语了,她当然知道自己变强才能掌握命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练拳会很苦,好像苦头早就吃饱了,而且自己怕疼,读了不少圣贤书,没瞧见上面有不许人怕疼的道理,便就此心安理得。
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一名七品武夫可伤六甲,对付十几个地痞混混不在话下,更何况也没有对寻常中年妇人太感兴趣的地痞,其人花钱蹑手蹑脚,不像富裕人家。
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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