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然侧头想了想,击掌赞道:“啊呀,原来还有这种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话落,两人皆忍俊不禁,相视而笑,顿觉二人间亲近了许多。
“对了,”白云遏按捺不住,将盘亘在胸中许久的疑惑提出:“日间庄小姐验骨之法颇为新奇,不知师从何人?”
庄然缓缓摇头,迟疑地问:“白捕头可是发现有何欠妥之处?”
当时她信手拈来,犹如呼吸一样自然,答案早在胸中,根本无须思考。
现在想想,怪异之处不止一点。
她从没习过勘验之术,操做起来为何胸有成竹,仿佛早做了几千几百次!
她凭什么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对的?
“不不不~”白云遏连连摇手:“庄小姐手法纯熟,技艺精湛,为白某生凭仅见!”
比之蒙巴,更是有如云泥之判。
庄然赫然:“我并未专门习过勘验,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才班门弄斧了一回,白捕头休要取笑。”
“庄小姐过谦了~”白云遏深深地看着她:“白某不该交浅言深。只是这件案子,尚有许多疑点,还望庄小姐鼎力相助。”
若说是她是第一次勘验,虽然难以置信,还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若说是无师自通,简直是天方夜谭。
显然是敷衍之词,但她不肯说,他也奈何不得。
只是,想到不被她信任,心底却隐隐泛起一丝失落之感。
庄然百口莫辩,只得苦笑:“白捕头于我有援手之恩,但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白云遏忽然有些生气。
他虽不是什么侠义之士,亦不会没品到挟恩望报——况且,他此行是受人所托,根本谈不上什么恩情。
庄然不知他好好的为何突然生气,她本不喜多话,他不肯交谈,她只得抱膝而坐,陷入沉默。
白云遏心中更呕,忽地离开火堆,大踏步走到洞口,拔出腰间大刀,唰唰唰割了一堆茅草,胡乱夹在腋下,抱回来靠墙铺好。
“睡吧~”他粗声粗气地道。
“哦~”庄然长这么大,别说与男人相对而眠,就是跟男人独处一室的经历都不曾有过。
听到这话,虽知眼下为情势所逼,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仍止不住面红过耳,她抱紧双膝,把头死死地贴在膝盖上,僵硬得象颗石头。
白云遏等了半天,见她没有响动,奇道:“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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