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不忠不义的东西。」
说完,那军卒就从乡吏们手中一把抢走那份无字檄书,拿起一只笔就在空白处写下:
「兹令筹粮五百石,刍草三百石交付济北国征剿大营,限三月十一日。」
写完就将这檄书再次砸在了乡蔷夫胸前,冷峻道:….
「你可别误了限,到时候咱弟兄们再来,可不会这么客气的了。」
说完,就带着众济北国兵撵着串在一起的壮丁和收获,扬长而去。
直到这时候,那些乡蔷夫才展开檄书看那人写的啥,但只一看,他就委顿在地上哭诉:
「作孽啊,这些丘八是要逼死咱们啊。」
类似的场景在汶水东岸的里舍中不断上演,济北国的催粮大兵将兵过如梳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实际上,这些济北国的催粮兵们还克制了。博县这块沿着汶水东岸的地块是全境最膏腴之地,自然乡豪密布。这些乡豪和济北国兵还有议价能力,如果是寻常百姓,敢挡他们催粮征丁,哪是一巴掌就结束了呢?
也正因为这些地方都有主,那些乡吏们也才硬着头皮来制止。就比如为啥济北国兵一来这个里舍
,那些乡吏就来了?就是因为这片里舍最大的乡豪就是那个冲动上前的乡吏家的。护自己家产业,岂能不尽心尽力。要是济北国兵抢的是其他没跟脚的黔首的,你看这些乡吏会出来不。
但话也说回来了,那些黔首让济北国兵抢,他们都不抢。穷汉除了那条烂命,还有啥值得他们抢的?反而是这些高不成的肥猪乡豪,正适合下手。
济北国兵志得意满的回砦了,但谁也没料到,在回营的路上,他们就被泰山兵给伏击了。
一只没有旗帜,斗具精良的小队直接从林中窜出将那些颟顸无备的济北国兵砍瓜切菜般伏杀。他们高喊着泰山话,让博县的这些被强征来的丁夫伏在地上,不要被误伤了。只是片刻,这只原先还在里舍顾盼自雄的济北国小队就被杀光了。
然后在分给那些丁夫部分粮粟后,这只小队就赶着牛车将剩余缴获装车,向着东面而去,留下了一脸感激的丁夫们。
这些丁夫们中有个憨的,望着远去的车队,嗫嚅了句:
「那些也是咱们的。」
然后就被同伴捂住了嘴,其中一个道:
「命保住就行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再说那些是你的吗,那不是孙家的吗?咱们的不是在手上呢吗。」
说完,还把背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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