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去朝歌吗?」
小韩点头,道:
「以前义父常让我去朝歌沽酒,这路头熟的。」
张冲再一次问小韩:
「很多时候你现在的安宁虽然平凡,但可能会是你最幸福的时候。你如果跟了我们,以后这些安宁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了。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吗?」
小韩还要说,边上的老韩突然对着张冲磕了个头:
「将军,请你善待小韩。他是个娃,恋将军高大大马的威风,所以说了些没头脑的话,但老朽并不觉得小韩就没想清楚。」
说到这,老韩看向一边的小韩,神色复杂,但坚定道:
「这孩子我从小养大,看在眼里。他就和那些马一样,有些骏马混在劣马中,只当自己也是一劣马了。但只要落在真正的伯乐眼里,千里马终究是千里马,终究是要跑到更广阔的天地的。」
「所以……」
老韩这时候对着张冲重重磕头,祈求道:
「所以,就请将军收下小韩吧。他就是那千里马,终究不属于这驿站。」
边上的小韩愣了,他从来没从自己义父口中听到过这些,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何义父每次喝着他沽来的酒,都会摇头晃脑的告诉他,这驿站是不会传给他的。
想到义父对自己如此看重,小韩热泪盈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牛马一样的尘埃在义父眼里竟然是一匹千里马。
小韩噙着泪,嗫喏的要对义父说什么。
老韩没看见,只扣着头继续说:
「拜托了,将军。」
这时候的张冲,突然有点恍惚,他彷佛看到了四年前在薛氏壁外的田老汉,这位田俊的父亲,这一刻好像和这个老吏重合起来。
张冲明白了,他扶起了老韩,转首对小韩道:
「既然你想定了,就跟着我们吧。你有名字吗?」
小韩看了下边上的老韩,然后摇了摇头:
「我自小就被叫小韩,还没得名字。」
张冲点头,先是对老韩道:
「老汉,要是觉得我不僭越,我就给这孩子起个名字。」
老韩突然就哭了,他弯着腰对张冲哭道:
「谢将军赐名。」
说着,他就拉着小韩一起跪了下来。
张冲看着这漫天大雪,他对小韩一字一句道:
「孩子,你以后便叫韩冈。你要记住这片养育你的冈驿,知道你义父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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