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突然就启动了。
尤其在一个持大斧的铁甲壮士的带头冲锋下,虽是五百人却冲出了个磅礴之势。
焦触暗骂这些人不讲武德,连接战鼓都不敲就上来偷袭,害得他现在落在危险的前线。但他也知道此刻后面的吏士们都看着自己,要是自己这会跑了,那士气得低到什么程度。
被逼到墙角的焦触也发了狠,他也是北地豪杰出身,真拼命谁还不成?
于是焦触列在前排,高喊:
“稳住,第一排听我令再放步槊。”
别说,有焦触身先士卒亲临第一线,原先大家的紧张害怕也就好多了。说到底,他们也是打过不少仗了,手底下也是有一两条人命的,要不是见到对面那么精良,他们也不会慌成这样。
但现在,上面显示了决心,他们还有什么怕的?打就是了。
而后坡上的审配这会也看到了前阵的情况。
隔这么远,他当然看不到焦触上了前线呀,但他能看到焦触的将旗已经前移到了第一线。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焦触还有这样的决心。
于是他连忙下令:
“去前线报赏,以焦触身先士卒,有勇战之心,积功一等,赏百斤。”
边上候着的领兵,得了军令,骑着探马飞也似的奔向了前线,并一路高呼:
“前营司马焦触,身先士卒,有勇战之心,积功一等,赏百斤。”
“前营司马焦触,身先士卒,有勇战之心,积功一等,赏百斤。”
探马一路而过,报功之声激起了麾下众营吏士的求功之心,这就是审配想要的效果。
看着远处越来越迫近的敌军铁甲兵,审配冷冷一笑,就这种未接战,阵已乱的敌军,装备再好,也是乌合。
……
同样的评价在焦触的心中也自浮现着。
看着已经冲到不成阵型的敌军,焦触激动的满脸涨红,他高吼一声:
“听我令,放槊。”
焦触的存在已经代替了第一线排头的作用,所以当他一说话,他附近的槊手便将槊放了下来。
而他们附近的也有样学样,最后稍远的,即便没听清焦触将令的,也因为见大伙都放,也放下了。
焦触本来觉得对面是乌合的,但等敌军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首先一个是,他们好像是从五百步以外就开始冲的吧,披着铁甲,又在日头下,就这一路不停冲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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