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给自己起了一卦。卦相大凶!”
这下子,袁遗认真起来了,因为他们袁氏就是传的《京氏易》,而袁基又是他们这一代中最善此道的,现在卦辞都说大凶,看来真的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于是袁遗也担心道:
“那该怎么办,你是说这婚礼有问题?”
袁基摇了摇头道:
“不会,这婚礼没问题,我担心的是叔父。今日去早朝,叔父按说现在已经该回来了,毕竟晚上还要举行婚礼。但现在叔父还未归,我看这卦相多半要应在叔父那里。”
这下子袁遗坐不住了,他当然知道现在他们袁家烈火烹油,但富贵全系在叔父袁隗一人身上,如果反对派要对他们袁家不利,只要除掉叔父就行。
于是,袁遗颤颤巍巍道:
“难道宫里想害叔父?”
袁基想了想,摇了摇头,对袁遗道:
“叔父一向惜身,上朝都内穿锁子甲,禁内外都是咱们袁家人。在宫里,对方是害不了叔父的,唯一的机会就是叔父下朝回府的路上。这样,阿兄,一会你去喊公路,让他带执金吾到朱雀门等叔父下朝,然后一路送回来。”
袁遗忙点头,突然问道:
“那你呢?这婚照样结吗?”
袁基笑道:
“这婚当然是要结的,我与平阳君缘定一生,必不能负她。要是我因为一个梦就毁了她的名声,那平阳君会恨我一辈子的。一会吉时要到了,我先行出发,后面的事就交给兄长了。”
袁遗还是有点不放心,劝道:
“要不你带点部曲随行,万一真有不对劲还能退回来。”
袁基摇头:
“我这次是去接亲的,不是去结仇的。本来咱们袁氏就和何氏有些紧张,这次婚礼会大大缓和我们两家的关系。要是我带兵去迎亲,这算怎么回事呢?而且兄长勿要担心,我会带着颜良同去。有此万人敌在,龙潭虎穴都走得,大将军府算什么。”
见袁基这样想,袁遗只好同意,随后就开始招呼弟弟们开始准备去接亲。
袁氏接亲的场面多浩大,外面停着的牛车就有五十具,后面的娉礼又有一百车,随行人员和礼宾加在一起就是二三百人,直接将府邸外的道路停得满满当当。
而外围又聚集着大量看热闹的京都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时间全洛阳的闲汉都涌来了。
正是在这般热闹中,袁基一袭花衣出了府,准备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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