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年轻的骑将振臂举槊,五百铁甲突骑直接高呼一声向着对面的汉军猛冲。
没有什么不划算,没什么骑不攻坚阵,他们打首仗,打的就是气势!
于是,五百匹战马驮着身上的铁甲骑士猛然撞到了汉兵的步槊阵上,尖锐的槊头直接刺穿了战马的脖子,更有大量的汉骑直接被撞得掉入下马,随后被踩成了肉泥。
但这么雷霆一撞,汉军这边更是损失惨重。
对面显然没想到泰山军会这么悍不畏死,不是说骑兵不敢冲他们的坚阵的呢?
原先这壁垒的汉将是这样打算的。
他率领步槊手背靠壁垒结坚阵,然后壁垒上的弓弩手射杀外围的敌军,最后击退敌军。
他也没想过打什么大的胜仗,但靠着这个办法至少能击溃敌军第一波冲锋。
而只要第一阵,他们汉军赢了,那他们的士气必然大为高涨。
只可惜,军争从来不是你以为,我以为。
此刻,虽然数十名泰山军骑兵落马,但更多的突骑则顺着凹陷处杀入了方阵。
战马奔驰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不断将汉军部槊手撞飞,哀嚎遍野。
但汉军的方阵结的很密,随着冲击力被密集的人群给抵消,越来越多的泰山军骑士只能立在马上用铁骨朵反击。
可以实事求是的说,这一批汉军的战斗力非常之强,他们很显然有着丰富的应对骑兵的经验。
这些人常组成小阵,一个以步槊骚扰泰山军突骑,一个以短刀去抹战马的脚脖子。
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战马对于危险是有感知的,往往你刀还没过来,它一个踢踹就能踢爆你。
但这又是最有效的,纵然不断有汉兵被战马踢得吐血,但大量的战马嘶鸣一声,摔倒在地。
越来越多的泰山军突骑被拉下战马,随后被数个汉兵压住,用短刀桶杀。
形势越来越不利于泰山军这边。
但后方,郭默就坐在胡床上,惯用的铁矛就架在一边。
他一直盯着群骑中那个年轻的骑将,那是他另一外甥,也是最后一个外甥。
在东平陵的南郊,他有一个外甥已经死在了陈登手上,现在那个冲杀最前的是他姐姐最后的一个儿子。
他至今还记得他姐姐悲痛的神色,但这就是大业,不流血,何来的大业!
只是,那捏着胡床发青的手透露了他的焦灼。
忽然,那个骑将忽然就从马上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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