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见就有五六万大军集结在这里,张郃就明白事已定矣,这北伐收复京都之事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这时候,张郃的心思就已经变化了。
他发现鞠帅可能错判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之前陈公送到军中的诏令并不是什么商量,而是真的就是决定。
而鞠帅呢?还当陈公是以往的陈公,以为大事都是商量着来,所以自觉得有道理,就这样做了。
却不想,后方的陈公也是这么想的,没什么商量,这就是命令。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到底是听陈公的还是听鞠帅的。
拾级而上的过程中,张郃就在想这个问题,而等到他看见和蔼亲切的陈公时,他已经将答案想好了。
的确,有鞠帅带领,他们确实有信心打回冀州。但只有三万大军的鞠帅,没有陈公的威望和物资补给下,是万万不能打回去的。
所以,鞠帅,对不住了。
你要理解弟兄们的苦心,大业将发,这内部断然不能生变,不然那最后的机会也成了泡影。
……
袁绍看着雄壮的张郃,见其额头满汗,但闻着竟然还有点香薰味道。
他心下就知道张郃进来前必然上了熏香。
袁绍不是在乎什么香不香、臭不臭的问题,而是在乎一个态度。
张郃连这个时候上来觐见都注重仪表,可见他心里对于自己是畏惧的,是尊重的。
就这一个细节,张郃在袁绍的心中就加重了。
此时,袁绍走下来,亲自为张郃倒了一杯酒,然后递给张郃:
“满饮,儁义。”
不错,袁绍竟然还记得张郃的名字。
而张郃受宠若惊,忙弓伏着身子接过酒盏,然后一饮而尽。
袁绍拍手,贺声道:
“壮哉!”
之后,袁绍引张郃入座,而且就坐在自己的左手侧。
对于陈公所表现出来的过分优待,张郃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将原先组织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准备随机应变。
果然,并不需要张郃主动开口,袁绍自己就问了一个事,他问:
“儁义,你是北人,又为我骑大将,必然是知马、善马的。我进来就有一件烦心事,便想和你请教请教这如何相马、驭马。”
张郃此时并不清楚袁绍的话,只是单纯回道:
“明公,末将北人也,与马为伴就如同南人离不开舟船也。末将不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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