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也是趁势快步走人。
杨致远是个懂分寸的人,道行也不浅,有他在,拖住这姚喻之几个月可谓是轻轻松松,正好让他腾出手把其他事情处理掉。
不过虽然没法子下一趟应天府,但偃师的消息也不是只有京师外才有,这诏狱里不就有个正合适的人吗?
等陆寒江兜兜转转来到了诏狱里看望尹之邪,这魔道天冥手已经没有半点脾气了。
尹之邪一身满是血污的囚服,双手被两根锁链吊着,蔫了似的垂着个脑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守卫顺手拿一盆冷水给他提了提神,在看清了来者之后,尹之邪立刻来了精神。
“大人!大人!在下已经将所有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无有半点隐瞒!”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实在有些对不起他魔道一流的名声,不过陆寒江也能理解,锦衣卫诏狱的手段是何等厉害,没机会知道的人永远嗤之以鼻,有机会感受的人,大概率都没能走出这间牢房。
只有真正领略过这人间炼狱,才会知晓自由的可贵,尹之邪虽然不清楚陆寒江的地位,但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会紧紧抓住不放。
陆寒江很满意尹之邪现在的态度,于是他直接问道:“偃师可透露过,他需要纯阴之体的女子,用来作什么?”
“这,在下,在下实是不知......”
见陆寒江眉头轻蹙,尹之邪赶忙说道:“大人,在下也问过那偃师,可他对此从来都是闭口不谈。”
陆寒江眯起了眼,又问道:“按你前些日子招供所述,是以师门信物寻到那偃师的?”
“正是如此,家世曾与偃师有旧,留给在下一支木笛,在下便是以此求得偃师相助,”尹之邪说道。
“你在何处与他见面?”陆寒江又问道。
“应天府,”答完,尹之邪又补充道:“在下并未见到偃师本人,只有一个小童送来了这只右臂。”
“葛家?”
“是的,葛钊是偃师弟子,在下便是通过他寻到偃师。”尹之邪丝毫不敢再隐瞒,全数说了出来,他便是特地留着一些情报等到当面说给这主事人听。
“用时多久?”
“月余。”
这时间不短,即便纯以人的脚力计算,这段时间囊括的范围也太广了些,陆寒江如此想着,又听尹之邪道:“大人,据在下推断,那偃师应该就在应天府中。”
陆寒江略微一挑眉,问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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