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锦衣卫,带领他们的是边广,他蹲下身来确认了柏经年已经再无声息,沉吟片刻后,说道:“季百户神勇,贼人已经伏诛,让后边的弟兄们都收拾收拾,撤。”
“遵命!”
众人应声后散去,只留下柏经年的尸首在雨幕中,当雨水把最后一丝血迹冲刷干净时,天空总算是放晴了。
......
啪哒。
院中石台上,老人手中捏着的棋子忽然从指尖滑落,他愣了愣神,若有所思。
坐在对面与他对弈的另一位老者有些奇怪,他出声道:“师兄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只是忽然有些心神不宁......无碍,这局便到此吧,算作平手如何?”那老者摇了摇头,重新将棋子捡起,放回了棋奁。
这二人正是武当掌门栖云子和他的师弟,武当大长老上阳子。
上阳子见栖云子没有继续下棋的意思,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捋须道:“局势已明,若师兄不肯弃子,五十手会败,若师兄不肯弃势,五十手依然无力回天。”
栖云子低下了头来看着棋局,笑道:“罢了罢了,不和你争,我心已老,没有那股子冲劲,子,势,都弃不得,舍不得,此局必败无疑,师弟棋艺果然高超,是师兄输了。”
上阳子却摇头:“师兄并非输在棋局,而输在了心性,您一生果决,怎么临老却优柔寡断起来。”
栖云子微微一叹:“人老了,记挂的东西多了,也就变得胆怯了,师弟有话可以直说。”
上阳子目光微顿,说道:“如今江湖风云局势变幻之快,远要比当年来得更加迅勐,我怀疑.....锦衣卫里的风向也变了,孟渊的心思恐怕已经不在江湖。”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栖云子目光平静,澹澹地道:“武当派身处惊涛骇浪之中,从来都是如此。”
“师兄说的是,只是此次与以往不同。”
上阳子神色肃然:“孟渊亲自提携的那个后辈,北镇抚司陆寒江,他之为人手段我们皆不清楚,一履江湖数十载,我们竟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此人心性之可怕......令人担忧啊。”
栖云子沉吟着,看向上阳子说道:“既然如此,师弟可有办法教我?”
“有,”上阳子一指那棋盘:“办法就在棋局之中。”
“置之死地而后生,”栖云子注视着那棋盘,又问道:“那么,何为死,何为生?”
“与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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