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五行相生之始,是以北方属水,而黑乃水之正色,水属阴,阴主刑杀,故而锦衣卫衙门坐落京师北方,门楼建筑皆以黑色为主。
冬日之际,京师冷风凛冽,但到了这锦衣卫的诏狱,竟还要比外头再寒上三分。
下朝之后,陆寒江来到了锦衣卫诏狱,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吴启明这位佥事不得不亲自来到诏狱,负责审问那当街高呼的狂生。
陆寒江来到之时,牢房的人已经浑身血痕,奄奄一息。
“见过大人。”吴启明上前来见礼。
陆寒江摆摆手,收回了看向牢房方向的眼神,问道:“审问得如何了?”
吴启明神色阴郁,他道:“此贼恐已存了必死之心,弟兄们大刑伺候之下,他仍然一言不发,还请大人稍候些时日,让弟兄们换个法子来审。”
陆寒江点点头,又问道:“他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吴启明眼中闪过一分阴狠,他答道:“回禀大人,已经查清了,此人名叫韩成,江南人士,曾就学于梅华书院,与副院长祁云舟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此番来京也是受其书信邀请。”
“也是书院啊,”陆寒江眯起眼来,自顾自地道:“这么说来,锦衣卫查到最后,至多也只能摸到这一层关系了是吗?”
“也?”吴启明一愣,旋即眼神一亮,忙道:“大人莫非已经猜到这幕后操纵之人是谁?”
陆寒江拍了拍吴启明的肩膀,两人从牢房前离开,走到了空旷处,他道:“此事虽没有证据,但用结果反推一下,倒也不难猜,反正可以先排除书院和罗老夫子。”
吴启明皱着眉头道:“大人是否太武断了,此人与书院关系紧密,如何能说是与那些人无关?”
陆寒江笑着道:“那副院长祁云舟是个有趣的人,他不会做出这样蠢事来,而罗老夫子,若是想要骂人的话,以他性子,自会亲自上门,推出一个死士做先锋送死,岂不是叫他师门前那仁义礼信四字牌匾蒙羞。”
吴启明仍是有所犹豫:“话虽如此......”
陆寒江又说道:“还有一点,书院根基本在江南,因丐帮作乱才迁至京师,你以为,这短短一年时间,他们能够布下多大的网?旁的不提,单就此事能够瞒过锦衣卫的视线,你以为他们做得到吗?”
这不是陆寒江的盲目自信,锦衣卫的老巢就在京畿之地,监察百官更是他们分内的工作,可以说,京城里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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