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片刻,陆寒江又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老钱答道:“祁先生说,是他大意没有管教好书院弟子,有教导不严之责,说是若老爷想要责罚,便就责罚他一人,他愿意替韩成担当过错。”
“有意思啊,”陆寒江呵呵一笑:“字字句句大义凛然,但是我这怎么听,都是这厮在把责任往韩成身上撇呢。”
老钱眉头皱起,说道:“老爷,这祁先生毕竟是梅华书院的副院长,他如今不顾脸面在咱们府门前大哭大叫的,动静实在有些大了。”
祁云舟愿意不要脸在这里哭嚎,但是陆府可不想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家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倒是真敢赌。
陆寒江心里也好奇,他悄悄去门口看了一眼,外头的好事者围了不少,祁云舟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堂堂梅华书院的副院长,真就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大庭广众之下,当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老钱忧虑道:“老爷莫要小瞧他,此人在士林之中名声极大,更是当今儒家掌门人罗夫子的开山弟子,他这般拉下脸面来赔罪,实则给我们的压力也不小,老爷,陆氏毕竟也是推崇儒学的。”
陆寒江露出笑容,说道:“这梅华书院出来的,一个个倒是都挺有趣的,有的是疯子梗着脖子不要命,有的是乱臣贼子,一天天想着犯上作乱,还有祁先生这种,呵呵,罗老夫子不愧为一代名师。”
老钱无奈道:“老爷莫要说风凉话了,这祁先生咱们该如何处理?”
“我本来也没想怎么样他,书院明摆着是让人当刀使了,我只是好奇,太子妃殿下如此动作,到底是想要彻底收服书院为己所用,还是想要借我的手除了他们?”陆寒江摸着下巴思索着。
“老爷,那这祁先生,咱们就不管了......?”老钱试探着问道。
陆寒江想了想,说道:“还是轰走吧,他当我驸马府是什么地方,想请罪怎么不去北镇抚司衙门前跪着。”
老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老爷,若是他不愿意走呢?”
在老钱看来,这祁云舟大张旗鼓地过来请罪,不但是为了给锦衣卫施压,同样也想要借机谈判一二,要知道,如今北镇抚司衙门里还不止一个韩成,县令方化羽也被关着呢。
“不走?”陆寒江呵呵一笑,从怀里摸出锦衣卫的牌子丢给了老钱。
老钱收下了牌子,心情有些沉重,如今锦衣卫已经抓了两个人了,若是再把这位文坛大才给拿了,只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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