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酒色稍醺,他放下了杯子,率先进了正题。
只听杨致远说道:“昭兄盛情,在下本不该如此说话,你我虽有一层缘分在,但毕竟此前素未谋面,所以还请容在下失礼问一句,昭兄今日宴请,可是有事相求?”
杨致远此话让昭子义和天泉都微微坐正了身子,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由前者先开口。
“杨兄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也就直言了,”昭子义先是赞了一句,然后说道:“今日请杨兄前来,实则是因听到京中传闻说杨兄与陆指挥使私交甚好,不知此事确否?”
“哈哈哈,那是自然,”杨致远哈哈一笑,颇为自得地道:“我与陆大人交于微末之时,那时陆大人位不过千户,我与他已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昭子义闻言嘴角微微一抽,他还是头一次知道锦衣卫千户也能够叫做“微末”。
不过尽管这杨致远看着像是在海口胡诌,但以常理论断,这再是浮夸的说法,多少也会有点事实依据,此人虽夸夸其谈,但他与陆寒江之间的私交应该确实不错。
昭子义心中有了底,便又说道:“不敢想瞒,在下今日请杨兄来,的确有一事相求。”
杨致远点点头:“昭兄请,若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杨兄高义。”昭子义闻言大喜过望,于是便让天泉此时出面,将有关南山仙人的事情与对方说了个明白。
杨致远越听越是惊讶,待天泉说到最后:“此事与旁人而言的确是登天之难,但杨公子既是与陆大人如此要好,不知可否替我等出面说和一二,此事若成,青城派必定感念公子恩德。”
“哈哈,原来如此啊。”
杨致远哈哈一笑,然后抹了把脸当即收了面上笑意,他起身作揖道:“昭兄,此事恕在下无能为力,告辞。”
虽然杨致远是个表里如一的浪子纨绔,但他比之旁的那些只会惹是生非的蠢物要更加优秀一点便在于,他有明确的自我认知。
自从当初他阴差阳错搭上了陆府的关系之后,类似昭子义和天泉这般前来求他办事的人不在少数,他也乐得狐假虎威。
但在扯虎皮快乐的同时,杨致远也深深明白,他与陆指挥使的关系其实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好,连泛泛之交都未必谈得上,至多是对方不讨厌的程度而已。
所以虽然杨致远经常靠着这份关系到处耀武扬威,但实际上真的有人因此求上门的时候,他却会十分慎重。
譬如此次昭子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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