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舟也不吝赐教,于他而言,京中安稳,也能够让书院安稳,否则以他们在儒门中的地位,但凡出点乱子,屎盆子扣脑门上就是分分钟的事。
另一边,此次锦衣卫的残暴也让学子们愤愤不平,在几日后陆寒江前去罗夫子家中拜师的时候,他们还打算学一学前辈韩成,拦在路上也给指挥使大人喊上一段。
可惜,这些学子并没有东宫那种搞事情的能力,所以他们还在密谋阶段就被锦衣卫抄了窝,所有的计划全部胎死腹中。
没有了东宫这种防不胜防的势力搞事,陆寒江这一路去到罗夫子家中,顺畅无比。
罗老夫子也和想象中一样,这老头慧眼如炬,早就看出了锦衣卫不可能在此时杀人,此事背后另有人捣鬼。
至于是谁,以他的身份确实不能指责,所以见面之后,两人都对宫里那位闭口不谈。
书桉前,罗夫子给陆寒江沏了杯茶,澹澹地说道:“老夫以为陆大人眼高于顶,嫌弃我这草庐简陋,不肯登门。”
陆寒江抬头看了看这间连横梁都是用顶级紫檀所搭的屋子,又瞅了眼架上琳琅满目的绝版书册,再拿起手里的极品龙井品了品,最后叹道:“老头,论不要脸,还是你厉害。”
罗老夫子轻哼一声,放下了手中茶杯,冷笑道:“竟能让一具尸体开口说话,锦衣卫果然神通广大,陆大人拿一无辜之人做伐子,心中可有自愧之意?”
“没有。”
陆寒江嘬了一口茶水,咂吧咂吧嘴,说道:“弄死方化羽的又不是我,况且,就您老这弟子做下那些的事情,我给他定的罪名,也算不上什么污蔑。”
罗老夫子瞪了陆寒江一眼,却并无发怒之意,沉默片刻之后,只听他道:“孝之一字他越不过去,老夫不怪他。”
“既然如此,那您又何必拿我出气,”陆寒江耸了耸肩,嗤笑道:“方知县活着的时候我没折腾他,已经算是给您老面子了,这会儿你们自己后院起火,反倒赖起我了?”
罗老夫子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他缓缓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来一册《论语》交到陆寒江手上:“拿回去好好研习,七日之后再来,老夫会考校你。”
陆寒江一挑眉头:“老头儿,你还真的打算收下我啊?”
罗老夫子须发无风自动,一双老眼严厉如山:“混账,陆氏家学没教会你懂礼吗,你该称呼老夫为老师。”
陆寒江撇撇嘴,没把罗夫子的教训当回事,他随意翻看了一下手中的书册,这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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