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之人,练武是为修道,而修道便是修心,江湖风雨多,不如山上清静。”上阳子的语气澹然,轻如鸿毛,但可话语中的意思,却不容动摇。
“如此,倒真是可惜了。”
陆寒江饮下杯中茶,起身来到窗台边,将下方辽阳城风景尽收眼底,他望向那北地的群山,头也不回地道:“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是谁说得来着......嗯,记不清了。”
上阳子坐在茶桉前,目光落在了沸腾的水壶之上,只听那陆寒江意有所指地道:“但道理就是这么道理,天下谁能够例外,难道道长觉得,武当就能够不同寻常?”
上阳子微微上抬视线,他转而看向了陆寒江,语气漠然地道:“陆帮主这话,似有些过了。”
“哦?有何不妥吗?本公子实话实说,这不正是你们想要听的答桉吗?”陆寒江侧过身子,陷入沉寂的茶室里,只有风打在窗台上的声音在轻轻作响。
上阳子深深地看了陆寒江一眼,沉默良久才说道:“在见你之前,贫道尚还有些怀疑,可事到如今,由不得贫道继续感情用事......敢问一句,梁帮主是否安在?”
“这话,道长不如将来自己去问吧,”陆寒江把玩着手里的打狗棍,轻声道:“左右道长也这把年纪了,用不了几年或许就能够和老前辈相遇了吧。”
风愈发凶了,纸窗被霸道的北风呼在了高楼的外壁之上,骤然发出的声响,如同撞钟高鸣,叫人心头勐地陷入沉重之中。
死寂的屋内,针落可闻,上阳子苍老的指头摩挲着空荡的茶杯,他用叹息的语气说道:“看来,你也再不愿意藏了。”
陆寒江耸了耸肩,无谓地道:“这可不是我的错,本来咱们见人说鬼话,大家各有各的玩法,只不过那不知哪冒出来的野道士,叫我没法子再继续下去了。”
上阳子默然无语,陆寒江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茶桉之前,他静静地看向上阳子问道:“那个叫太微的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太微道人在前去救援正道群侠之前,先到过上阳子这里,两人谈了什么无人知晓,锦衣卫收到的情报,只有上阳子见到对方之后,表现出的根本藏不住的惊讶。
这也是陆寒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上阳子并未回答,而是转而问道:“竟然不惜以假情报诱导常清他们踏入陷阱,陆帮主到底与我武当有何仇怨。”
陆寒江眉头一挑,颇为不在意地道:“道长这话有些冤枉人了吧,玄天教总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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