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儿子,除了邹吉和夏章之外,十二监的每个管事人都是他的干儿子。
虽是无根之人,但他的子子孙孙却早已经遍布朝野内外,这些人是他的势力,也是他监察百官和内宫的重要眼线。
“回干爹的话,儿子们,都是这样想的。”夏章垂着脑袋,表现得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只是他的话,却有逼迫之嫌。
夏章敬着曹元,不仅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干爹,更是因为对方才是这内宫众太监之中最受陛下信任的那个人。
夏章邹吉这些人虽然各自贵为一厂提督,但他们的权力全都来自陛下一句话,而能够让陛下开这金口的,只有曹元。
别看他们也同样位高权重,可在陛下面前,他们这群人全都跟家里捡来的野孩子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
曹元深深看了夏章一眼:“起来吧。”
“谢干爹!”
夏章面露喜色,只是他起身之后,却见曹元已经悠悠离去,同时留下一句:“实心办事,别胡思乱想。”
“.恭送干爹。”
夏章弯腰行礼,可垂下的眼眸中却满是桀骜与不甘,待到曹元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立刻拂袖离去。
不久后,在东厂缉事大堂上,十二监的掌印太监们齐聚一堂,夏章姗姗来迟,几人纷纷起身行礼。
一人着急问道:“夏公公,干爹那怎么说的?”
这些人虽各掌宫中权柄,但权力最大的还是东厂提督夏章,见他进来时面有不虞,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夏章环视众人,沉如水的面色忽然松开,他微微一笑道:“干爹的意思,是叫我们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
众人神色各异,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面露忧虑,有人喜不自禁,夏章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说道:“干爹既然发话了,该怎么办,想必诸位心里也有数了,东厂尚有些事务亟待处理,失礼了。”
夏章朝着众人点头示意,然后便立刻端茶送客,几人也知道今日是问不出什么了,便也都还了礼离去。
目送这些人离开之后,夏章忽然脸色一变,怒而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口中恨声骂道:“老不死的!畏畏缩缩胆小如鼠!我呸!”
一旁侍奉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地不敢言语,只听着夏章一人对着空气发怒。嘴里的话是越骂越难听。
良久之后,口干舌燥的夏章才住了嘴,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小太监,上去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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