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家要嫁的人是她,所以才会那样震惊,现在听闻嫁人的是陈氏二姑娘,这便不奇怪了。
世家向来嫡庶分明,嫡女嫁人做妾,无论家世如何,此举皆是辱没门风,按规矩一般都会直接除族,省得留着丢人。
但庶女就不同了,虽然都是陈氏的姑娘,轻易也不可能嫁给人做妾,但这就要分情况了,若是嫁给权倾朝野,同时出身陆氏的陆寒江,那还勉强可以接受。
于是陆寒江笑道:“姑娘下回说话记得一口气说完,在下还以为姑娘这般标新立异,自己的婚事打算自己相看。”
陈大姑娘的脸又红了,即便知道对方是误会,但这样的说法还是叫她羞得打算找个地洞藏起来。
只是她到底没有忘记出门前妹妹对自己的那番苦苦哀求,于是她又说道:“此事事关陆陈两家,还请公子行个方便,让我见一见陆大人。”
陆寒江奇道:“姑娘的来意在下已经不明,可不论是伱这如何顾念手足之情,可陆大人毕竟是当朝驸马,你们在这里谈婚论嫁,可有把朝廷和陛下放在眼里?”
若说陈子画有意送女结盟,最大的阻碍绝对不是陆寒江,而是永乐公主和贵妃娘娘。
朝廷律法虽没有明文规定驸马不能纳妾,但从开朝至今,这事也没有过先例,因为无论是公主本身的地位尊崇,还是顾及皇家的颜面,驸马都不可能三妻四妾。
“此事小女子如何不知,”陈姑娘一叹,有些悲戚地说道:“小女子所虑者是此事不成,传扬了出去,家妹今后恐怕再也没法做人了。”
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姑娘,还是世家出来的,这将来的确是不好说亲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这样一说,倒是让陆寒江有些不快了。
陆寒江啧了一声,语气不善地道:“陆大人好歹也是当朝锦衣卫指挥使,陈姑娘以为他会行此下作手段?”
陈姑娘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小女子并非怀疑陆大人的品行,此事唉——实不相瞒,此事小女子所虑者,其实是家父。”
说起来甚至有点难以启齿,陈姑娘深知父亲陈子画的为人,对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此事有了苗头,必然就要有个结果才行。
即便永乐公主横八竖挡不让,即便陆大人选择了拒绝,陈子画大概也会将此事主动传言出去。
陈姑娘虽然不明白这种尚未伤敌先自损八百的做法究竟是有什么意义,但是陈子画就是有可能会这样做。
一个庶女的名声还不被他放在眼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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