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磕不出一个户籍来。
为了他的户籍,刘掌柜肯定没少使银子、没少折人情……
更别提,当初若不是刘掌柜将他捡回悦来客栈,他不饿死也得冻死在街头。
大魏可没人会看在他那张大学毕业证的份儿上,给他一碗热乎饭吃……
刘掌柜欣慰的将杨戈扶起来,拍着他的肩头笑道:“读过书的人讲话就是好听,哪像王大力那夯货玩儿,就只会一句‘恁就是俺爹’!”
顿了顿,他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语重心长道:“你说你,也不是那心比天高的莽撞后生,有没有户籍,咱家还能缺你一口饭吃?退一万步,就算日后官家清查逃户查到你头上,稍微使点银钱,也就过去了……”
“如今落了户,可就要纳丁赋、交杂税、服劳役,眼下这世道眼瞅着就又不太平了,官家指不定啥时候就又要抽丁,似你这等年轻力壮又无亲无族的独苗,正是官家最喜抽的壮丁,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连席子钱都省了!”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他是真的无法理解杨戈的选择。
可户籍这件事,是杨戈进悦来客栈大半年以来,唯一开口央求他帮忙的一件事,他着实不忍拒绝。
杨戈笑了笑,轻轻的说道:“我想有个家……”
刘掌柜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出城吧!”
杨戈月月都要下乡一趟,他早就习惯了。
杨戈点头:“那今天就劳您受累,我会在城门落锁前赶回来。”
刘掌柜摇头:“不用这么赶,明日日暮前能回来就成。”
杨戈也轻轻摇了摇头,却并未再多言,径直从前堂的角落里推出一架独轮车,向刘掌柜揖了个手后便径直出门去。
刘掌柜目光追着独轮车上堆着小山的麻袋,目送杨戈快步离去,心下感慨的嘀咕了一句:‘前几日塞给这小子的工钱,全花这儿了吧……’
待到杨戈的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之后,一个捂着半边肿大脸颊的青年人,才胡乱穿戴着衣裳从后院走进前堂,含糊不清道:“掌柜的,该吃朝食了。”
刘掌柜登时火冒三丈,抄起笤帚就打:“让你吃、让你吃……”
……
杨戈推着独轮车,随着人流出了县城。
出了县城后,他顺着还算平坦的马道一路向东南行,不一会儿,远远便望见了一条仿似玉带的宽阔大河。
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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